“山羊,之后赛门猫跟螳螂怎么个处理法?”手机。
猎人马龙坐在“废窝”对面的金融大厦顶楼,等着指挥多达三十人的猎人团。
在台湾,从未见过如此三十个猎人聚集在一起的规模,那种阵仗等同一个高度战斗化的军事力,也只有台湾区吸血鬼猎人协会会长马龙,才能调度得起这些平常各行其事的狠角色。
“当然是掩护他们离开现场,不容有失。”山羊在秘警署的声音。
“收到。”马龙切掉通讯,立刻拨出另一通。
终端是马龙与山羊共同的好友,中部排名第一的顶级猎人,世一。
“山羊的意思是?”世一的声音像蚊子。
“山羊糊涂了。总之那两个卧底我会带队处理,在安排的路线里一并解决。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跟你的弟兄专心干掉上官就是了。明白吗甲”马龙手里拿着军事望远镜,看着人影疾晃的废窝。
“收到。必要时我会把整层楼都炸掉。”世一挂上电话。
吸血鬼终究不可信赖。马龙也挂上电话。
螳螂单手抓着天花板,双脚倒勾在梁,披头散发,气息却不见丝毫急促。
鲜血从螳螂的额上,沿着乱发轻轻滴落。
啪答,啪答。
赛门猫则躺在上官丢在地上的外套旁,气喘吁吁看着天花板,嘴角挂着鲜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根本就完全脱力了。
这场架竟不知不觉打了半个小时,打到赛门猫的痛觉都快麻痹了。
“还想来吗?当作运动是很好,要想打败我就再说。”上官笑嘻嘻的,满身狼狈。
传说如上官,左边一根肋骨甚至让赛门猫的踢腿给扫断,左肩还冒着被螳螂镰手给削过的血烟,痛得让上官的呼吸都变轻了。
赛门猫忽地坐了起来,摇摇头。
“不打了?”上官微感失望。
只见螳螂突然从天花板上冲落,一个回身螳螂臂掠出,遮住上官的视线。
“?”上官挥拳一挡,将螳螂震了回去。
却见螳螂毫不恋战,借力往后飞跃,转眼间与赛门猫都来到了大厦边缘,对称的两个窗口。而赛门猫的手里,正拎着上官暗中挂满飞刀的外套。
“没有了飞刀,你不过是一个很强的吸血鬼。”赛门猫将外套丢出窗外。
信号。
上官愣了一下,登时明白了一切。
此时已不需将注意力全神贯注在眼前战斗的上官,立刻发觉自己的四面八方,已经栖伏着许多刻意压抑的微弱气息,和逐渐加温的杀意。
慢慢踏进陷阱的死亡泥沼,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上官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个什么东西塞在自己的言语之前。
“老大,不好意思,大家各有立场。”螳螂叹气。
“保重。”赛门猫咬牙。
两人同时往窗下一跃。杀戮的夜开始。
早已沿绳躲在废窝大厦外壁的猎人们破窗窜出,相互掩护滚散开来。
一阵刀光枪影。
顷刻间,筋疲力竭的上官已经被二十个全副武装的猎人给团团包围。
而大厦外六座高楼天台上,埋伏着十二名由秘警署调来的狙击手,如果上官像无头苍蝇破墙逃出,居高而下的狙击手当然就子弹招呼,格杀毋论。
杀气并无一丝一毫的张狂撩乱,取而代之的,是训练有素的平稳呼吸。
没有更凶险的局势了。
废窝内,上官深呼吸,一只手插进牛仔裤口袋,一只手拨开自己凌乱的刘海。
“真想不到。”上官苦笑,身上蒸着白白热气。
为首的猎人队长世一,沉稳地从肩胛拔出由J老头打造的银光猎刀。银刀遥指满身伤痕的上官,刀尖隐震着呜呜鸣响。
唰唰唰唰唰……二十个猎人同时抽刀架举,无数寒芒映在上官的脸上,森然刀气凛冽,冰冻了空气。
“上官无筵,幸会。”世一肃敬,双手高高举起宽大的银刀。
“才这点人?不后悔的话就开始吧。”上官眯起眼睛。
上官将长发束住,进入完全不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