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观己瑕隙者,人但见彼恶不见己愆。互相是非共相诽谤。由如典场之人抄穀高扬。轻者在远重者在近。是故说曰:善观己瑕隙使己不露外彼彼自有隙如彼飞轻尘。
若己称无瑕,二事俱并至。但见外人隙,恒怀危害心。远观不见近。
夫人在世多自矫誉。自称功德与世无双。我之所行戒闻施慧。为尊为特为无俦匹。是故说曰若己称无瑕。二事俱并至者,此自博掩之人。逆者得胜顺者恒负。执行之人修德亦尔。自知己愆不露见彼。是故说曰:二事俱并至。但见外人隙恒怀危害心者,人不自审但见外事诸不善法弊恶之患。堕入恶趣不至善处。种地狱畜生饿鬼之苦。是故说曰但见外人隙恒怀危害心也。虚空与地各各离别。不见真法不见非真法。是故说曰远观不见近也。
知惭寿中上,鸢以贪掣搏。力士无畏忌,斯等命促短。
知惭寿中上者,人之处世不知惭愧无所畏难,犹如暴逸之牛无所畏难。彼愚騃人亦复如是,出意造行无所畏忌。是故说曰知惭寿中上也。鸢以贪掣搏者,犹如飞鸢贪餮无厌。掣搏人物无有忌度。众生之类亦复如是,贪着财色无有厌足。是故说曰鸢以贪掣搏。力士无畏忌者,如彼力人无所畏难。在大众中恣意所作无有及者,其有呵谏来劝喻者,寻怀瞋恚断其命根。是故说曰力士无畏忌也。斯等命促短者,夫人处世轻人贵己。但执颠倒迷惑不寤。侵三尊物强梁自恃。如斯之类命不久停。是故说曰斯等命促短也。
知惭不尽寿,恒求清净行。威仪不缺漏,当观真净寿。
知惭不尽寿者,彼惭愧之人。于诸衣食不大殷勤。所得财货分布与人。粗衣恶食不着庄饰。唯存命于世无所荣冀。是故说曰知惭不尽寿也。恒求清净行者,所行清净不造邪部。身口意净应无上行。亦知外净出言适前无所伤害。是故说曰恒求清净行也。威仪不缺漏者,收摄诸根不使流逸。是故说曰威仪不缺漏。当观真净寿者,进止行来出口言语。饮食取以养其寿。是故说曰当观真净寿也。
世间普盲冥,有目鲜鲜耳。群鸟堕罗网,生天不足言:
世间普盲冥者,犹如盲人。不见善色恶色平地高岸。此众生类亦复如是,为淫怒痴所覆。不见善恶之行。不知好鬼。亦复不知白黑之法。意自迷惑不求善处。是故说曰世间普盲冥也。有目鲜鲜耳者,犹若长阿鋡契经所说,佛告长爪梵志。世皆脩善甚少少。取要言之。怀倒见众生多于大地之土。不识佛不识法不识比丘僧不识父母。亦复不别尊卑高下。怀正见众生者如爪上土。见虽不错愿求不同,犹如外道梵志尼揵子等。出家学道各自谓尊。书籍别异求于解脱。执愚意迷不达大道。正见之人盖不足言:是故说曰有目鲜鲜耳。群鸟堕罗网者,犹如猎者施张罗网悬弶捕鸟。克获无数鸟兽之属。其得脱者若一若两。生天之众亦复如是,若一若两得受天福。如杂阿鋡。契经所说,佛告比丘。众生入地狱者多于地土。从地狱终还生地狱。饿鬼畜生亦复如是,生天众生如爪上土。是故说曰群鸟在罗网生天亦复尔。
观世衰耗法,但见众色变。愚者自系缚,为暗所缠裹。
观世衰耗法但见众色变者,夫人处世千转万端所行不同。世有三事。一者器世。二者阴世。三者众生世。所谓器世者,三千大千刹是也。众生世者,三界众生四生五趣是。阴世者,色阴无色阴。于三世中取众生界。何以故说衰耗之法。所谓衰耗法者,为淫怒痴所衰耗,犹如商贾远涉涂路。遇贼亡失所获财宝为贼所劫。此众生类亦复如是,为淫怒痴所劫。劫断善根财货。众人皆见知其衰耗亿千万众。时有脱者,是故说曰观世衰耗法但见众色变也。愚者自系缚为暗所缠裹者,世多有人行迹不同。恒为二缚所系。一者结使二者阴缚。为此二事所缚无明所阴。盖亦不堪任越次取证尽有漏成无漏。犹若有罪之人。闭在牢狱不睹日月光明。此众生类亦复如是,以无明暗室所见缠裹。夫为欲怒痴所系缚。欲求解脱难可得也。是故说曰愚者自系缚为暗所缠裹也。亦不见于行观而无所有。以性观察都不见功德之本。复以知他人心智。欲免此难者,无一善根可济免也。犹若有人没溺深厕粪除所污。复有慈愍之人。欲得免济彼难。求觅净处欲往手捉。遍悉观之无一净处便舍而去。无漏之人观察众生。颇有毫釐善本可疗治乎。遍观察之无有善本可疗治者,圣人自念咄嗟衰耗群徒。罪重乃至于斯。是故说曰亦不见于行观而无所有。
众生皆有我,为彼而生患。一一不相见,不睹邪见刺。
众生皆有我为彼而生患者,世多有人性怀颠倒。众生之类。我所造为从我而生。复有说者,从他而生从他而有。是故说曰众生皆有我为彼而生患也。一一不相见不睹邪见刺者,一一者所谓外道梵志是。不思惟正见信邪颠倒。是故说曰一一不相见不睹邪见刺。
观此刺因缘,众生所染着。我造彼非有,彼造非我有。
观此刺因缘者,所谓刺者邪见之刺也。因缘者,地狱饿鬼畜生人道。人天各各别异所种不同。是故说曰观此刺因缘也。众生所染着。外道异学昼夜孜孜汲汲。各自谓真信邪倒见。不能舍离就于正路。是故说曰众生所染着。我造彼非有彼造我非有者,各自谓正共相干错众生之类。我作我造非彼所有。复自思惟。彼造彼作非我所有。是故说曰:我造彼非有彼造我非有也。
众生为慢缠,染着于憍慢。为见所迷惑,不免生死际。
众生为慢缠染着于憍慢者,彼人自念意性憍豪。我今在众最尊最上。宗族姓望屋宅田业。仆从家产无及我者,心意坚固不能舍离。是故说曰众生为慢缠染着于憍慢也。为见所迷惑不免生死际者,计常见不与断灭见相应。断灭见不与计常见相应。不能免此生死至无为岸。是故说曰为见所迷惑不免生死际也。
以逮及当逮,二俱受尘垢。习于病根本,及学诸所学。观诸持戒者,梵行清净人。瞻视病瘦者,是谓至边际。
世有众生邪见心盛。贪着爱欲不能舍离。洁欲清净玩而习之。于中兴起憍慢不自改更。是谓第二边际。是谓诸贤增益诸着。以逮及当逮者,得阴持入。或有不得阴持入者,此二俱受尘。一者邪见尘。二者爱欲尘。为结所使不能舍离。是故说曰二俱受尘垢也。习于病根本者,外道异学是。习彼技术而自荣己。及学诸所学者,诸有众生学其技术。乘马御车造作无端皆能备悉。具此行者乃得解脱。是故说曰及学诸所学也。观诸持戒者,或有梵志奉持禁戒。或持乌戒举声似乌。或持秃枭戒随时跪拜效秃枭鸣。或持鹿戒声响似鹿。是故说曰观诸持戒者也。梵志清净人者,彼外道异学自相谓言:其有两两行净行者,便得解脱至清净处。若复事火日月神珠药草衣服宫殿屋舍。然后乃至无为之处。是谓名曰一边际也。世有众生邪见心盛。贪着爱欲不能舍离。计欲清净外人习之犯欲无隙。是谓诸贤增益诸着。能得知此者亦不随流转。有目者观。所谓有目者诸佛世尊是。信能观察流转停息。是故说曰有目者所见。解此二边者无所染着不兴尘劳。此名边际。
当观水上泡,亦观幻野马。如是不观身,亦不见死王。
当观水上泡亦观幻野马者,如彼水泡不得久停。昔有国王女为王所爱。未曾离目。时天降雨水上有泡。女见水泡意甚爱敬。女白王言:我欲得水上泡以为头花鬘。王告女曰:今水上泡不可获持。云何得取以为花鬘。女白王言:说不得者我当自杀。王闻女语。寻召巧师而告之曰:汝等奇巧靡事不通。速取水泡与我女作鬘。若不尔者当斩汝等。巧师白王。我等不堪取泡作鬘。其中有一老匠。自占堪能取泡。即前白王。我能取泡与王作鬘。王甚欢喜即告女曰:今有一人堪任作鬘。汝可自往躬自瞻视。女随王语在外瞻视。时彼老匠白王女言:我素不别水泡好鬼。伏愿王女躬自取泡我当作鬘。女寻取泡随手破坏不能得之。如是终日竟不得泡。女自疲厌而舍之去。女白王言:水泡虚伪不可久停。愿王与我作紫金鬘。终日竟夜无有枯萎。水上泡者诳惑人目。虽有形质生生便灭。盛焰野马亦复如是,渴爱疲劳而丧其命。人身虚伪乐少苦多。为磨灭法不得久停。迁转变易在世无几。不为死王所见。是故说曰:当观水上泡亦观幻野马如是不观身亦不见死王。
当观水上泡,亦观幻野马。如是不观世,亦不见死王。
不观世者,五盛阴身。如是不久当复消灭。设能灭此五阴身者,不与死王相见也。如是当观身,如王杂色车。愚者所染着,善求远离彼。
如是当观身如王杂色车者,如国王车杂色庄严。虽有形色亦不牢固。不任重载。是故说曰如是当观身如王杂色车也。愚者所染着善求远离彼者,愚人所贪玩而习之。智者所弃若捐粪除。是故说曰愚者所染着善求远离彼也。
如是当观身,如王杂色车。愚者所染着,智者远离之。
智人知动摇心不愿乐。常意欲远离如避火灾。是故说曰智者远离之。如是当观身,知病之所因。病与愚合会,焉能可恃怙。
人出胞胎由前世因缘。多病少病形貌好鬼。是故说曰如是当观身众病之所因病与愚合会焉能可恃怙。当观画形像,摩尼绀青发。愚者以为缘,不求越彼岸。
当观画形像摩尼绀青发者,众香芬薰沐浴其发。众香沐浴香气远布。是故说曰当观画形像摩尼绀青发也。愚者以为缘不求越彼岸者,愚者所缠裹不能得远离。无有巧便得至彼岸。所谓彼岸者灭尽泥洹。是故说曰愚者以为缘不求越彼岸也。
当观画形像,摩尼绀青发。愚者以为缘,智者所厌患。
智慧之人。分别妙观思惟挍计。不兴想着。是故说曰智者所厌患。强以彩画形,庄严鬼秽身。愚者以为缘,亦不自求度。
昔有豪族之家。饶财多宝七珍具足。长者自念。今时年少道人情欲未断。我今宜请来在家。使诸妇女擎食供养。设有欲情者我当知之。即往在寺请。诸年少道人诣长者家。庄严妇女更着新衣。尽出礼拜兴恭敬意。时有六通罗汉寻而觉知。即化死人骸骨血肉消尽。髑髅手脚各自一处。尔时罗汉告诸比丘,当自专意以求度世。莫视女色兴秽污心。时彼长者睹彼瑞应叹未曾有。内自克责知为不是。五体投地自求悔过。我今乃知法之微妙。诸妇女各各惭愧即还入舍。是时罗汉告长者曰:佛法宽博汪洋无涯。卿今以凡夫之智量度圣人。斯非正理。犹若拳许土块。仰比须弥升合之器。欲量海水。尔时比丘便说此偈。
强以彩画形,庄严鬼秽身。愚者以为缘,亦不自求度。分发为八分,双部眼耳珰。愚者所染着,亦不自求度。
尔时比丘说此二偈已,便从坐起而去。时彼长者及诸妇女善心自生。恭敬三宝。后日各各成其道迹。着欲染于欲,不究结使缘。不以生结使,当度欲有流。
着欲染于欲者,群徒在世志趣不同。或有少欲或欲意偏多。欲偏多者不达贤之法。是故说曰着欲染于欲也。不究结使缘者,贪嫉悭结病中之重者,入骨彻髓医所不疗。积财亿万不肯惠施。至其寿终不能持一钱自随。其有众生修行贪嫉者,身无威神遂致贫穷。宗亲不和为人所轻。是故说曰不究结使缘也。不以生结使当度欲有流者,流有四品。其事不同。云何为四。一者欲流。二者有流。三者无明流。四者见流。众生之类沈溺生死。皆由此四流浪。四使不能自免。方当涉历流转五道。是故说曰不以生结使当度欲有流也。
上一切无欲,当察此大观。如是有解脱,本所未度者,
上一切无欲者,上者色界无色界。欲者欲界也。于此三界无复三毒。于中永得解脱。是故说曰上一切无欲也。当察此大观者,无欲之人是佛第一弟子。佛有四弟子。罗汉为胜为尊为贵为无有上。是故说曰当察此大观也。如是有解脱者,圣人执行不自为己。于诸四駃永得自在。更不着有在身口行。是故说曰如是有解脱也。本所未度者,昔所经历生死之难。未曾为度。当求方便度此三有更不受有造四大身。是故说曰本所未度者,
非园脱于园,脱园复就园。当复观此人,脱缚复就缚。
昔佛在释翅搜迦维罗竭国尼拘类园中。尔时世尊到时着衣持钵。将侍者阿难入迦维罗竭城乞食。尔时童子难陀。在高楼上。遥见世尊入城乞食。速下高楼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启世尊言:如来之姓国中豪族。转轮圣王所至之处。何为自辱持钵乞食。尔时难陀取如来钵。入内盛甘馔饮食。佛见难陀入舍之后。告阿难曰:我今向尼拘类园。难陀出者勿复取钵。汝语难陀。躬自送钵还于如来。难陀受教从后送钵。妇复随后语难陀曰:速还勿久须来乃食。前进未久。妇重遣信时还勿停。所以郑重者,恐舍家学道。难陀持至世尊所。手自擎钵授与如来。唯愿时受今欲还家。佛告难陀。卿以至此。今宜远家剃除须发着三法衣。何为复辞欲还到家。是时如来以威神力逼迫难陀。出家为道闭在静室不使还家。如是经历日月之数。次第当直遂至难陀。难陀闻之内自欢喜。我今当直事得从容。因此闲暇逃走还家。是时难陀受直使办水扫地事事不阙。是时天神侍卫难陀。汲水至满自然翻弃净地之中。草土更滋。关闭门户户自然开。难陀思惟。我家王者之种。饶财多宝无所乏短。我今逃走向家。设有漏失以物偿之。今当窃逐细径。按大途者备值如来。尔时难陀脱三法衣。更被白服磨何而去。行未经时正值如来从彼而进。难陀见已奔趣大树欲自隐形。如来神力反使大树在难陀后。难陀周慞安身无处。尔时世尊复以神力。拔彼大树悬在虚空。尔时难陀入树根处隐形自蔽。如来寻往与共相见。难陀何为乃来至此。难陀默然惭愧不对。如来再三告难陀曰:汝欲何趣默然不对。难陀言还家与妇相见。佛告难陀。夫人学道心不自专。贪着欲心不顾后世烧身之祸。尔时世尊便说偈言:
非园脱于园,脱园复就园。当复观此人,脱缚复就缚。
我今将汝天上游观。宜当自专勿怀恐怖。是时世尊以神足力。手接难陀将至天上。见一宫殿七宝所作。金银刻镂玉女营从不可称计。纯女无男亦无夫主。是时难陀前白佛言:是何天宫殿快乐无比。七宝殿堂弹琴鼓瑟。作倡伎乐共相娱乐昔所未闻。然此天女无有夫主。唯愿世尊解我狐疑。尔时世尊告难陀曰:汝自往彼问其情实。天女自当与汝说之。难陀受教至彼天宫。以其情实问天女曰:汝等天女自然受福。七宝殿堂五乐自娱。汝等夫主竟为所在。天女报曰:汝不知乎。阎浮利地迦维罗竭国。释迦文佛并父弟名曰难陀。命终之后当来生此处在天宫。彼人即我等夫主。难陀闻之密自欢喜。今所论者正是我也。即还佛所具以此情白世尊言:此诸宫殿玉女营从尽是我许。佛告难陀。快修梵行。如是不久当来至此受福自然。是时世尊以神足力。手接难陀将至地狱。路经铁围山表。见一猕猴瞎无一目。佛语难陀。汝孙陀利妇何如是瞎猕猴乎。难陀白佛。止止世尊勿复说此。岂当以此方之彼人。孙陀利者女中英妙。六十四术无事不闲。尔时世尊告难陀曰:瞎猕猴比孙陀利。复以孙陀利比诸天女。亿千万倍不以譬喻为比。是时世尊即接难陀将至地狱。示彼苦痛考掠搒笞酸毒难计。八大地狱汤煮罪人。一大地狱十六隔子围绕其狱。刀山剑树火车炉炭。烧炙缹煮苦痛难陈。有一大镬狱卒围绕。汤沸火炽不见罪人。难陀白佛。不审世尊,斯诸地狱皆有罪囚。斯是何镬不见罪人。佛告难陀。汝躬自往问彼狱卒。自当为汝说其本末。是时难陀受佛教诫。往问狱卒。斯是何镬空无罪人。狱卒报曰:阎浮利地。真净王家儿得成道。并父弟甘露王儿。名曰难陀。为人放逸淫欲情多。自恃豪族轻忽万民。彼命终之后当来入此镬中。经历劫数乃得免脱。卿欲知者其事如是,难陀闻已衣毛皆竖。形体战栗颜色变异。往趣世尊前白佛言:唯然天师二界大护。今睹此变倍怀恐惧。寻于佛前而说此偈。
今舍天上位,不造生死本。求离地狱苦,愿说泥洹灭。尔时世尊渐与难陀说微妙法。安处无为令至道场。青衣白盖覆,御者御一轮。
观彼末尘垢,永便断缚者,人多求自归,山川树木神。园观及神祠,望免苦患难。
人怀恐惧意迷不寤。值前祷祀不别真伪。昔月支国有王名恶少。王此天下莫不靡伏。母教敕王。设卿有临死之难。慎莫左旋佛寺。当念右旋。慎莫违吾此教。是时恶少王大出兵众攻纯西城。手自执剑杀三亿人。不满四亿。规满五亿。后战不如。乘象奔走。顾见佛图忆母教诫。便回象右旋。敌国见之皆伏还国。王见贼退寻后追摄即还坏贼擒获。王身便忆佛语。自归佛者,为尊为上无有及者,设我不右旋者,岂能坏此贼乎。是故说曰人多求自归山川树木神园观及神祠望免苦患难也。
此非自归上,亦非有吉利。如有自归者,不脱一切苦。若有自归佛,归法比丘僧。修习圣四谛,如慧之所见。
苦因苦缘生,当越此苦本。贤圣八品道,灭尽甘露际。是为自归上,非不有吉利。如有自归者,得脱一切苦。
人之修道唯有信义。信根以全戒则不毁。诸有众生能自归此三宝者,无愿不成。为天人所供养。自致得道。亦复受永劫之福。人之无怙犹树之无根。若有所凭何事不果也。
观以观当观,不观亦当观。观而复重观,观而不复观。
所谓观者,苦习尽道真如四谛。彼执行人。以观苦习尽道真如四谛。观者现在以观过去当观未来。兴于尘劳皆由三世。坠堕生死不至于道。是故说曰观以观当观也。不观亦当观者,所谓不观者,不见苦习尽道。如是当观深察分明知为。不见苦习尽道真如四谛。是故说曰不观亦当观也。观而复重观者,信能分别苦习尽道。一一思惟究畅其义。观而不复观者,已观已知不复思惟。是故说曰不观亦当观观而复不观也。
观而复重观,分别彼性本。计昼以为夜,宝身坏不久。
观而复重观者,观有二种。一者财观。二者第一义观。夫财观者增益结使,第一义者,尽有漏成无漏行。是故说曰观而复重观也。分别彼性本者,或有人性造行不同。国界若干法教非一。圣人在中一一分别。或有意开寤者,或有意不开寤者,或有开寤不开寤者,众生受性寤有迟疾。是以圣人训之以道。勤加脩行昼夜匪懈。是故说曰分别彼性本也。计昼以为夜者,众生之类性行不同。或思善本。或不思善本。是谓计昼以为夜也。宝身坏不久者,世间财货世之常法。终日聚集要当消坏。善根财货者终不腐败。是故律本说曰当以不宝之身易宝身。不宝之财易宝财。不宝之命易宝命。是故说曰宝身坏不久也。
观而不重观,虽见亦不见。如见而不见,观而亦不见。
观而不重观者,彼修行人思惟妙观。道者观察知彼行人。亦无妙观得思惟。定者有二种人。一人得观一者不得观。复更有导师观察行人。颇有应于圣谛者,不遍思观之不应圣谛。是故说曰观而不重观也。观而亦不见者,多有思惟修集道行。复观久远过去世事。或有达者,或有不达者,一一分别亦不错乱。是故说曰观而亦不观也。
云何见不见,何说见不见。因何见不见,因为出何见。
云何见不见者,行人修法计有。是常清净之法。所谓不见者,不见苦习尽道。是故说曰云何见不见也。何说见不见者,行人唯见一缘。或缘色或缘色声香味。或有思惟或不思惟。是故说曰何说见不见也。因何见不见者,犹如二人众行以具功德备悉。虽在生死不怀怯弱。意求断结亦无疑滞。一人意偏不达究竟。一者不见断诸有漏。一者不见在诸生死。是故说曰因何见不见也。因为出何见者,由贤圣法自见出要义。所愿必克无所畏忌。是故说曰因何出何见也。
犹若不观苦,常当深自观。以解苦根源,是谓明妙观。
犹若不观苦者,如彼学人不见苦空非身无我。亦不分别于诸行阴。便为堕落。自观身中污秽不净。从头至足无一可贪。我自我有色自我色。亦不分别色之本末。是故说曰犹若不观苦常当深自观也。以解苦根源是谓明妙观者,所解苦空无常非身之义。身之为患流溢万病。行人思惟意不乱错。深知病之根源。身寄于世四大合成。从无数劫以来不睹大明。斯由痴惑所缠裹故。我今以脱不造彼缘。是故说曰以解苦根源是谓明妙观也。
谁令凡夫人,不睹众行本。因彼而观察,去冥见大明。
谁令凡夫人不睹众行本者,世间盲冥不睹大明谁之所造。众生游游不识正路。现有四大阴持入苦。愚者染着不信为患。兴诸邪见遂增尘劳。因彼行人而自观察。昼夜思惟断结为业。去冥见大明。大明之本无冥根。是不识佛不识法。不识比丘僧。亦复不识真如四谛苦习尽道。不修境界清净之行。是故说曰谁令凡夫人。不睹众行本也(观品第二十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