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宿舍的娘子军很快凑齐,于是教室里很快安静了许多,想想吧,一个班才多少人,四十几个,忽然走掉近十个,教室一下子空荡了许多,难怪上次逃课后班主任很快就知道了。
“呆会儿是什么课?”
“下午是语文,还有自修。”
“语文老师会告状的。”
“写请假条,我肚子疼。”丽丽脑子转得真快。
“那我干什么?我陪你去医院算啦。”姗姗道。
“一起陪。”姐妹们果然齐心。
溯忆满脸钦佩地望着我们干完这一切,然后大家浩浩荡荡地冲出校门。
校门口有个人很眼熟嘛,啊哦,是秦义然,还有一个小美女,哇,长得真可爱,对着秦义然笑时,娇嫩的脸蛋露出两个小酒涡。
“你们要上哪儿去?”秦义然盯着我们这一群人,吃惊不已。
当然,这架势是很抢眼,无论从人数还是从风格上。前面那个桂龙抱着一团泥巴(叫化鸡),溯忆是本校数一数二的帅哥,再加上我们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娘子军们。
“去酒馆。”溯忆简单地答道。
“我也要去,”秦义然叫道,“这么好的事居然不通知我,你们真不够意思。”
“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约会。”桂龙促狭地笑道。
“瞎说!”秦义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义然大哥,我也想去。”小美女又笑起来,好看的酒窝真迷人。
“一起去吧,美女。”我笑得像个狼外婆。
“不许这样看她。”溯忆瞪了我一眼。
“为什么?”真是的,女孩子的醋你也要吃吗?什么逻辑,难道我现在连看美女的权利都没有啦?
“快打上课铃啦,要走赶快。”桂龙催道。
“每每,”门卫大叔从门卫室里伸出个脑袋招呼道,“要出去玩吗?
“嘘!”我赶紧向大叔摆手。
“我不说出去的,晚上要不要大叔给你留门?”
“啊哈,大叔真好!”
“每每,你连门卫大叔都搞掂啦,这年头真是拳头无敌啊。”丽丽叹道。
“你懂什么,每每那叫个性的魅力。”
我听得颇有些不好意思,惭愧,惭愧。
小酒馆依旧如昔,这帮子人晃进去,小酒馆里的服务员好一阵子忙乱,拼台的拼台,加椅子的加椅子,然后一阵子饮料酒水食物的点单,大伙儿挤着笑着,无比开心。我早就趁乱坐到秦义然的小美女身边,打定主意不挪窝。
溯忆沉着张像是吞了死苍蝇一般的脸,叹了口气挨着我坐下,然后暗暗威胁道:“不许老盯着人家看,你冷落我试试?“
真要命,有这么小气的男生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干吗?”我干笑着道。
“我不要太了解你这色女啦,刚开始见到赵凤妮时,你恨不得把人家吞了。”他心有余悸地道。
“胡说。”我反驳得有些底气不足。
“还不认账,就在这酒馆里,你盯着人家看得自己都忘了吃东西,结果被人家抓了个现行,问你盯着她看什么,笑死了,哈哈哈哈……”他话虽然说得小声,可是笑声却大得很,引来大家的侧目。好吧,我承认我干过这事,那天赵凤妮质问时,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谁想到这小子肚子里却早笑翻了,阴险啊!
“什么好笑的事?说出来一起听听。”秦义然从小美女身边伸着脖子过来。
“每每,我可以说吗?”溯忆挤眉弄眼道。
“你说一下试试。”我用带杀气的眼光射向他。
“我没办法,”溯忆对秦义然耸耸肩,“呆会大贵来了我再说,现在还是小命要紧。哈哈哈哈……”
“怕什么,我……”秦义然的眼光一触到我,马上咽回下半截话,装作倒酒。
看来我的威力路人皆知,目前处于无人敢惹的地步了,吼吼吼……
“大贵?是那位散打冠军要来吗?”丽丽耳朵特别尖。
“是啊,难道还有第二个大贵?这么土气的名字。”桂龙抢着答道。
“你居然敢说大贵哥哥的名字土?”丽丽柳眉倒竖。
“什么,谁说大贵哥哥的?”
“是哪个讲的?”
……
“是桂龙。”丽丽毫不留情地揭发道。
“扁他,姐妹们。”小晴振臂高呼。
娘子军立即响应,我也想加入战团狠赚一把,但是被溯忆用力按在坐位上,说:“你老实点养脚伤。”桂龙被团团围住,只有抱头惨叫的份,虽然姐妹们没有练过武功,但女人本来就不是好惹的。
一阵胭脂拳的洗礼,桂龙悲惨地趴在桌子上直哼哼。
“哥们,喝口酒提提神。”晓峰和成天幸灾乐祸地给桂龙倒了杯酒。
“真没义气,你们刚才干吗不救我。”桂龙嘀咕着把酒一饮而尽。
“我敢吗我,每每还没动手呢,我们在帮你掠阵。”晓峰厚着脸皮道。
“溯忆呢?”桂龙不满地道。
“我功劳最大了,”溯忆赶紧叫冤,“我帮你把每每挡住还不行吗,不然她要冲过去,你小子骨头渣都别想剩。”
“看看,谁来了。”秦义然吹了下口哨,指指门口。
赵凤妮,还有我的仇人唐英男以及其他四个女生。只可惜我的脚伤,不然早冲过去找她拼命,这就是古人说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赵凤妮一行六人显然望见我们了,看不见才怪,我们这帮人太惹眼啦。
“那个姐姐好漂亮!”酒窝小美女叹道。
“是啊,是啊,你也好漂亮。”我趁机开始献殷勤。溯忆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瞪了我一眼。
“她是很漂亮,但是很可怕。”秦义然叹道。
“为什么?”小美女满脸不相信。
“你很快就知道了。”桂龙说这句话时,赵凤妮一行已款款向我们走来。
“义然、溯忆,你们都在啊,真巧。”赵凤妮巧笑顾盼,似乎完全忘了上午她身后的唐英男还跟我干过一架。倒是唐英男是个直性子,一过来就盯上了我,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还没住院?
“是很巧,不过我们这桌挤不下了,不然很想邀请你们一起坐的。”秦义然漫不经心地答道。
“没关系,”赵凤妮转头道,“服务员,再拼一张桌子。”
真无耻,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来搅局了。
“不必拼了,”溯忆很干脆地道,“我们很快要走,你们重新开桌吧。”
“溯忆,是义然邀请我的,如果你们要走的话,我无所谓,其实今天是我想请英男好好玩一玩,感谢她帮我打抱不平。”赵凤妮明摆着就是指上午的事,我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不自在起来。
溯忆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住我的手,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这让我心里好受些。
“这件事远远没完。”唐英男硬邦邦地抛出一句。
当然,这些对话除了溯忆和我,估计桌子上的其他人全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样也好,总算脸丢得不大。
不过,这个臭女人到底想怎么样?非要看着我跟溯忆分手她才算完吗?哼哼,等我养好脚伤,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所谓每每报仇,十年不晚。“我大贵哥哥什么时候来?”我悄悄地问溯忆。本人一向很少打无把握之仗,今天上午仓促应战是例外。
“很快,我跟他说这儿有美女,他已经很急地在赶路啦。”溯忆轻笑道。
这下我的胆气壮起来啦——靠山要来,我覃每每还怕什么呢?
“唐英男,你想怎么样才算完?第一这不是你的事情;第二你所帮的人扮演的角色也不光彩;第三,也就是最关键的,我并不怕你。”我扶着溯忆肩膀站起来,冷冷地道。
“你好像上午被揍得还不够爽吗?如果还想被K,我一定保证在你大师兄来之前满足你。”唐英男说着就开始挽袖子。
“什么,这个女人上午揍过你?”丽丽吃惊地道。
“啊,敢打我们每每?”
“活得不耐烦了。”
“一定是趁着每每脚受伤,欺侮人。”
“就是,乘人之危。”
“看看,身子骨比每每高大多了,以大欺小。”
娘子军们对着唐英男指指点点,声讨口诛,唐英男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然后终于忍不住大声吼道:“关你们什么事?都给我闭嘴,谁不服气尽管跟老娘放马过来。”
“瞧瞧她这身材,就知道打架,四肢简单,头脑发达。”
“姗姗,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啦,你这不成了表扬她嘛。”
“就是,我们每每才是四肢简单,头脑发达呢。”我顿时哭笑不得。
“啊呸,说什么呢,我们每每什么都发达。”
“就是就是。
“可是人家比每每骨头发达,你看块头大。”
“每每这不是还没发育嘛。”
怎么尽扯到我头上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嘛。
“哈哈哈哈……”桂龙、晓峰、成天三个笑得趴在桌子上几乎岔了气。我几乎想现在就冲过去给他们仨一阵爆打。当然,大敌当前,不能内讧,明天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只是,为什么溯忆也是一脸爆笑状,可恶!一点也不懂得同仇敌忾吗?
就在这种怪异的状况下,我的大贵师兄雄赳赳气昂昂地跨了进来。
“啊,真热闹,这么多美女。”大贵师兄搞不清状况地感叹道。
“咦,是冠军大哥。”
“大贵哥哥,是我是我。
“坐这里,大贵哥哥,好久不见你啦。”
“服务员,快给大贵哥哥加椅子。”
姐妹们完全放弃了我,开始围住大贵师兄忙活起来。赵凤妮一行此时已悄然坐到边上那桌,开始点单。
看来大贵师兄来,唐英男就知难而退了。我什么时候也达到这种不必动手就能让人乖乖就范的境界,那才爽咧,我艳羡地想,这就是高手的境界。
这时赵凤妮又飘然而至,这女人有点阴魂不散。
她轻倚在秦义然的椅背上,微笑着道:“这儿有位小妹妹我好像没见过嘛,谁给我介绍一下?”
“她叫陈明珠,是我们学校高一的女生。”秦义然道。
“帝凤的女生一般都不怎么样,难得见到这样的美女呢。”赵凤妮亲热地道。
这打击面也太广了吧,只不过我的姐妹们都围着师兄,没听到这句话,我也就孤掌难鸣不好反驳。
“每每,你手上全是油,不许抓杯子。”溯忆皱着眉头给我递餐纸。
“明白。”我乖乖地接过餐纸擦手。
赵凤妮看也不看我们,只是柔声对秦义然道:“义然,过来我这边陪我聊聊好吗?”
“不行,义然哥哥要陪我。”小美女飞快地答道,然后像抢玩具似的挽住秦义然的手臂。
这个举动很让我们吃惊,但是秦义然显然很受用,微笑着道:“你看,我走不开,珠珠很需要我,比任何人都需要。”
珠珠得意地将秦义然的手臂抱得更紧。看来,秦义然真的找到了他想要的。
赵凤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转身回到自己的桌边,抓起一瓶酒猛灌,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怜悯。
我不得不承认,她就算如此猛灌猛喝的样子,都是那么柔美迷人。
“每每,看什么呢?”溯忆不满地道,“我不许你用这种眼光看别人。”
好吧,我只得收回目光。这个醋坛子真管得宽。
我耳边传来唐英男炸雷似的声音:“妮妮,你不许再喝了。”忍不住又望过去,见唐英男用力抢下赵凤妮手中的瓶子,然后赵凤妮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唐英男狠狠地扫了我们桌一眼,然后又低声跟赵凤妮说些什么。
“每每,你为什么不多看看我?”溯忆一股子怨气。“好的。”我赶紧收回目光,溯忆已经从叫化鸡上撕下一只翅膀递过来,“只有看我才有好吃的,所以要多看。”
“是。”我哭笑不得。
老实说,桂龙的叫化鸡又香又嫩,吧唧吧唧……真美味!
这时,唐英男冲到秦义然身边,气汹汹地道:“秦义然,你跟我出来。”
秦义然明显吃了一惊,然后缓缓站起来,道:“不要吓到别人,我随你去就是。”
“我也要去,可以吗?”小美女怯怯地望着秦义然,看得出她很怕唐英男,却又拼命想装出自然的表情。
“不行。”唐英男转身往门外走去,再也不看秦义然一眼。
“珠珠,我很快就回来,你若是乖乖地坐在这里等,我明天就带你去逛街。”秦义然柔声哄着珠珠,然后轻轻拉开她的手。珠珠扁着嘴几乎要哭出来,低低应了一声,果然乖乖坐好再也不动。
秦义然大步出了店门,珠珠突然望着我,眼里盈满泪:“每每姐姐,求求你去看看义然哥哥好吗?那个女人好凶。”
我很吃惊这看起来单纯如雪的丫头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为什么偏偏就来求我呢?
“每每姐姐,义然哥哥说你好厉害的,求求你。”原来如此。
“好,我去看看。”我的心,被她那盈盈泪光望得柔软一片,几乎要化掉了。
“每每,我跟你一起去。”溯忆轻声道。
“你照顾一下珠珠,我很快回来,有大贵师兄在这里,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害怕这小丫头单独呆着会哭成个泪人。
“好吧,三分钟不回来,我就去。”溯忆让步。
我总觉得,现在走出去并不是为了秦义然,而是为了我自己与唐英男的恩怨。
他们就站在门口,唐英男看了看我这个不速之客,不以为然地继续道:“秦义然,我警告你,妮妮的事,你必须负责!”
我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今天上午,她也是振振有词地跟溯忆说,要他为赵凤妮负责,现在马上又变成要秦义然为赵凤妮负责,简直就是个推销员。
“不可能,我并没有做错什么。”秦义然断然道。
“如果你不告诉孙溯忆,事情会变成这样吗?你跟这个姓覃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哦,原来是要秦义然为他们失败的“车祸”计划负责。误会,误会!
“我跟他们都是朋友,仅此而已。”
“你欠揍。”唐英男语音未落对着秦义然胸口就是一拳。这女人说打就真打,比我还狠,我起码还要先挽一下袖子什么的给对方点警告动作嘛。
秦义然吃了这一拳,一个踉跄倒退半步,立时捂住胸口作痛苦状。
确实很痛,我也尝过她的拳头。
“唐英男,你为了一个败露的阴谋而打人,未免师出无名。”我出言相讥。
“什么五名六名,我唐英男向来比赛都是第一名,这种叛徒就该接受惩罚,你最好闪得远远的,别以为你师兄在我就不敢动你,把我惹火了,教练我都敢揍!”听这语气,她揍教练不止一次了,谁教她的真是可怜。
“唐英男,你想对秦义然怎么样?”我问。
“揍他一顿再说,这不关你的事。”唐英男话没说完抬手又是一拳,我这回留了个心眼,赶紧出拳帮他架住,秦义然本能地又倒退一步。
“覃每每,我警告你,少管闲事!”
“这本就是因我而起,管定了,秦义然,你站开点。”
我们就在酒馆门口拳脚相加地干起来,秦义然站在一边呆呆的,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被这免费的武打表演迷住了。
我越打越苦,脚伤走路都疼,现在还要扎稳下盘打架,虽然尽量避免用脚硬挨,但这样就太过于碍手碍脚啦,所以,很快就落于下风,险象环生。
“每每,小心脚伤!”秦义然嚷道,这个笨蛋,你就不晓得进去把我那陷在女人堆的大贵哥哥拉出来吗?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唐英男一占上风,拳脚更密,逼得我连喘口气的空都没有,更别说出声指点秦义然搬救兵。
真要命,眼见着我要第二次挨揍。
“住手!”大贵师兄叫嚷着冲过来,“叫你们住手,听到没有?”
唐英男却如聋子般,只管发疯似的攻过来。
“妈的,我今天要破例了!”大贵师兄大声喊道,然后冲过来一脚踢出去,正中唐英男小腿,唐英男应声往后退去,脸上痛苦地皱起来,却硬是没哼出半声。
溯忆赶紧过来扶住我,虽然他没有说话,我的心里却无比愉快。他是关心我的。
“都是你,害我破了多年以来不打女人的规矩。”大贵师兄张口就怨我。
“师兄,你那什么笨规矩,早在第一次打我时就该破了。”
“你算什么女人。”这句话真打击我。没天理的!
“她难道比我更像女人?”我气愤地道。
“说的也是。”大贵师兄于是又开心起来。
“张大贵,我就不信你能每分钟都保护得了她。”唐英男冷冷地道。
“真以为我怕你吗?”我冷冷地道,“有本事等我脚伤好了再打。”“你们谁也不许私斗!”大贵师兄威严地道,“别以为学了点武功就很了不起,欺侮人不算本事。”
他这话不止说唐英男,连我也捎上啦,小小的汗一个。
“如果有什么恩怨,等到联赛上再决胜负,每每,听见没有。”大贵师兄严肃地道。
“是。”我乖乖地答应。
“唐英男,你对这个决定有异议吗?”大贵师兄望着她问。
“好,我等着联赛。”唐英男说完就回酒馆,我明显看出来她走路一跛一跛的,看来男子组冠军和女子组冠军的水平是有差距的。
“我们回去吧。”大贵师兄说。
由于他刚才一脚定乾坤,很有震撼力,所以溯忆和秦义然都很服气地点点头。
然后大家回到酒馆结账。
“每每,今天回去这么早呀,天还没黑呢。”丽丽意犹未尽。
“太阳都快要落山啦,晚上还有自修课嘛。”姗姗道。
“下午语文课都逃了,你还在乎晚上的自修课?”
“有什么奇怪,语文课作文写好点,听不听课都无所谓啦。
“作文才占一半分。”
娘子军们争论着这些没营养的话,然后一起挤进一辆出租车,一个在前,四个在后,车子发动起来急驶去了。
桂龙则抱住打包的烤鸡翅膀等食物,乐呵呵地站在路边猛对出租车招手。
“让我先拖一只翅膀。”晓峰涎着脸凑过来。
“等会上车了再吃,馋得要命。”成天道。
“你难道不想吃吗?呆会在车上你别问我们要。”晓峰气鼓鼓的。
“那是不可能的。”成天瞪了他一眼。
一辆出租车靠过来,桂龙率先上了车子。我透过车窗望见三个人刚坐稳就忍不住在车子里分起赃来了。
珠珠拖着秦义然的手臂,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一脸的幸福,巧笑嫣然。
“秦义然,你要不要回去?”溯忆问。
“我带珠珠去逛街,她说想去看看我在虎树玩的地方,所以,还要教她玩游戏。”秦义然一脸宠溺地望望挂在手臂上的女孩子。
“那我们就不当灯泡啦,每每,我们叫出租车吧。”溯忆微笑着道。
“谁是灯泡还说不定呢,你们上了出租车也不知道想溜去哪里逍遥快活。是不是早就恨不得甩了我们。”秦义然嘴上不肯让步。
“就是就是。”珠珠应声虫似的帮忙。
“每每,你也帮我说说话嘛。”溯忆委屈地望我。
“我说什么啊,难道叫我告诉他们,我们其实是回去写检讨?这么丢人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嘛。”我嘀咕道。
“小姐,你都已经说出来了。”溯忆一脸被打败的样子。
“哈哈哈哈,溯忆,你居然要写检讨?”秦义然幸灾乐祸得很。
“又不是我一个人写,每每也要写的。”溯忆无情地把我供出来。
“这是哪位英明神武的老师出来主持正义啊?”
“秦义然你皮痒吗?”我举起拳头。
“每每姐姐,你别打义然哥哥好吗?”珠珠像只小猫一样轻轻地握住我坚硬的拳头,柔软的小手说不出的惹人怜。
“看在珠珠的份上。”我狠狠地道。秦义然不识好歹地对我做鬼脸。
“每每,上车。”溯忆逮住一辆出租车叫我。
“再见,再见。”我赶紧向他们道别。
“再见。”
……
坐在出租车上,窗外的景色很熟悉,是的,这条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来来回回,有时悲伤,有时愉快。
有人说,心态很重要。比如说一半伤心一半快乐掺在一起时,悲观的人说,我每次快乐过后总是伤心,乐观的人说,我每次伤心过后,总会快乐。
“每每,一会下车时记得提醒我买蜡烛。”
“你要那个干什么?”
“当然是晚上在宿舍里写检讨了,明天第一节课就是英文老太的。”
“可是学校规定不能在宿舍里点蜡烛。”
“切,你那么遵守校规还用得着写检讨?”
“敢这样说我,你欠揍吗?”
“啊——”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