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到北京,顺便做一个电视节目,但主要目的,还是去北京大学,向学生们演讲。
到过剑桥、牛津、耶鲁、哥伦比亚和海德堡大学,就是没去过北大。人生第一回,也是很刺激的。
同事们载我在大学中走一圈,看到了未名湖和那个供水塔。校园内桃花开遍,全树花,一点叶也没有,粉红得灿烂。
建筑物不统一,这一栋那一栋,老的新的,杂乱无章,是没规划,也把传统的部分拆除建新之故吧。
礼堂是金庸先生讲过的,我在同一个地方沾上一点光,有点喜悦。
挤满了年轻人,我主动地请在门外的同学走进走廊中坐下,说别那么严肃,当成朋友交谈。
我一向不会准备好讲词,开场白说了一段简短的什么光荣之至的客气话,就请同学们发问。这个方法最好,反正是同学最喜欢听的话题,好过自己决定。
“尽管问好了。”我说。
最初的问题很长,同学们手上拿着笔记,自己发表了一些言论之后:“有三个问题,第一……第二……第三……”
我最怕这种问法,第一个还记得,谈到一半,第二第三的都忘记了,还是请他们再问一次,耐心地从头答到尾,大家很满意。
接近尾声,我要求问题愈短愈好,我的答案也尽量精简,像球一样,抛来抛去,搞得气氛非常热烈。
北上演讲,旁人有点忌讳,我谈的都是怎么把生活质素提高的,符合走向小康的原则,又集中在美好的人生,大家高兴。
愈讲愈放肆,拿出小雪茄来抽,同学们先说不介意,最后干脆从和尚袋中找到二两装的玻璃瓶二锅头喝,得到的掌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