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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鉴》●牧鑑卷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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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郡楊昱東谿輯

長白榮譽子譽校

應事三(二)

◆應事三(二)

撫字三之二(共十九條)

農桑三之三(共三十條)

催科三之四(共二十八條)

○撫字三之二(共十九條)

無逸曰文王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萬民

君牙曰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咨厥惟艱哉思其艱以圖其易民乃甯

周禮大司徒以保息六養萬民一曰慈幼二曰養老三曰振窮四曰恤貧五曰寬疾六曰安富

大學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

表記曰豈以彊教之弟以悅安之民皆有父之尊有母之親如此而后可以為民父母矣 【 右上五條】

召信臣為上蔡長視民如子改南陽太守其治如上蔡時

朱邑為桐鄉嗇夫廉平不苛以愛利為行未嘗笞辱人存問孤老吏民愛敬之

兒寬遷左內史既治民勸農桑緩刑罰理獄訟卑體下士務在於得人心擇用仁厚士推情與下不求聲名吏民大信愛之

劉虞為幽州牧先是幽部應接荒外資費甚廣歲常割青冀賦調以足之時亂委輸不至而虞敝衣繩履食無兼肉務存寬政勸督農桑開上谷胡市之利通漁陽鹽鐵之饒民悅年登穀石三十青徐士庶避難歸虞者百餘萬口虞皆收視溫恤為安生立業人皆忘其遷徙焉

王宏為汲郡太守撫百姓如家耕桑樹藝屋宇阡陌莫不躬自教示曲盡事宜

朱邑為桐鄉嗇夫廉平不苛以愛利為行未嘗笞辱人存問孤老吏民愛敬之

兒寬遷左內史既治民勸農桑緩刑罰理獄訟卑體下士務在於得人心擇用仁厚士推情與下不求聲名吏民大信愛之

劉虞為幽州牧先是幽部應接荒外資費甚廣歲常割青冀賦調以足之時亂委輸不至而虞敝衣繩履食無兼肉務存寬政勸督農桑開上谷胡市之利通漁陽鹽鐵之饒民悅年登穀石三十青徐士庶避難歸虞者百餘萬口虞皆收視溫恤為安生立業人皆忘其遷徙焉

王宏為汲郡太守撫百姓如家耕桑樹藝屋宇阡陌莫不躬自教示曲盡事宜

公孫景茂為道州剌史好單騎巡人家閱視百姓產業有脩理者於都會時褒揚稱述如有過惡隨即訓導而不彰顯由是人行義讓有無均通男子相助耕耘婦人相助紡績如一家之務

韋景駿為肥鄉令方河南比饑身巡閭里勸人通有無教導撫循縣民獨免流散

殷侑文宗時為昌義節度使時痍荒之餘骸骨蔽野城里生荊棘侑單身之官安足粗淡與下共勞苦以仁惠為治歲中流戶襁屬而還戶中滋饒廥儲盈腐上下便安

郭禹僖宗時為荊南留後兵荒之餘止有十七家禹勵精為政撫集凋殘通商務農晚年殆及萬戶時藩鎮各務兵力相殘莫以養民為事獨華州剌史韓建招撫流散勸課農桑時人謂之北韓南郭

陳良翰知瑞安縣俗頗強梗難治或勸其厲威嚴以彈治之公歎曰縣令字民之官愛之如子猶懼不蔇况奮其武怒以懾威之彼亦何所恃耶

真德秀知潭州罷榷酤除斛面米申免和糴以甦其民立惠民倉五萬石使歲出糶又易穀九萬五千石分十二縣置社倉以徧及鄉落立慈幼倉及義阡諸軍營中病者死未葬者孕者及嫁娶者俱贍給有差 【 右中十一條】

程子曰為民立君所以養之也養民之道在愛其力民力足則生養遂生養遂則教化行而風俗美故為政以愛養民力為重也

朱子曰為政者當順五行脩五事以安百姓若賑濟於饑荒之餘從饒措置得善所惠者終不濟事

東萊呂氏曰大司徒以保息六養萬民三曰振窮四曰恤貧六曰安富後世之政自謂抑彊扶弱者果得先王之意與 【 右下三條】

昱按撫字者牧民之大政如勞來安輯之方衣食居處之宜以至恤患送終皆其務也今此所載獨取泛言撫字者餘則散見於農桑防禦小民困窮諸類觀者併而考之則撫字之道始備而撫字之務可舉也

○農桑三之三(共三十條)

定之方中曰靈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駕說于桑田

甫田曰今適南畝或耘或耔黍稷薿薿攸介攸止烝我髦士

孟子曰五畝之宅樹牆下以桑匹婦蠶之則老者足以衣帛矣五母雞二母彘無失其時老者足以無失肉矣百畝之田匹夫耕之八口之家可以無飢矣 【 右上三條】

龔遂守渤海齊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儉約勸民務農桑令口種一樹榆百本薤五十本蔥一畦韭家二母彘五母雞民有帶刀持劍者使賣劍買牛賣刀買犢曰何為帶牛佩犢春夏不得不趨田畝秋冬課收斂益畜果實菱芡勞來循行郡中皆有蓄積吏民皆富實獄訟止息

召信臣為南陽太守好為民興利務在富之躬勸耕桑出入阡陌止舍離鄉亭稀有安居時行視郡中水泉開通溝洫起水堤閼凡數十處以廣灌溉歲歲增加多至二萬頃民得其利畜積有餘又為民作均水約束立石於田畔以防分爭

崔實為五原太守郡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織績民冬月無衣積細草而臥其中實至斥賣儲峙為作紡績織紝綀縕之具以教之民得免寒苦

趙過為搜粟都尉教民為代田一畝三畎歲易其處故曰代田每耨輒附根根深耐風旱其耕耘器皆便巧用力少而得穀多民皆便之

杜畿拜河東太守漸課民畜牸牛草馬下逮雞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勸農家家豐實復興教化

秦彭為山陽太守興起稻田千頃每於農月親度頃畝分別肥瘠差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郡縣於是姦吏跼蹐無所容詐後詔以所立條式頒下郡縣

任延為九真太守郡俗以射獵為業不知牛耕民嘗告糴交趾每至困乏延乃令鑄作田器教之墾闢田疇歲歲開廣百姓充給

杜詩為南陽太守政治清平興利除害脩治陂池廣拓土田郡內比室殷足時人方之召信臣

王景遷廬江太守百姓不知牛耕致地方有餘食常不足郡界有孫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驅吏民脩起蕪廢教用犁耕由是境內豐給遂銘石刻誓令民知禁及訓令蠶織為作法制皆著鄉亭

鄭渾為京兆尹遷守沛郡郡界下濕水潦百姓飢乏渾興陂池開稻田郡人皆以為不便渾曰地勢污下宜灌溉終有魚稻經久之利此豐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興功一冬而成比年大收頃畝歲增租入倍常民賴其利刻石頌之號曰鄭陂轉山陽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課樹榆為籬益樹五果樹皆成藩五果豐實材用饒足朝廷下詔稱述

杜纂常山人試郡太守轉清河內史勸課農桑躬自檢視勤者賞以物帛惰者加以罪譴

陶侃都督荊雍益梁諸州軍事所至勸農耕稼嘗出游見人持一把未熟稻侃問用此何為人云行道所見聊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佃而戲賊人稻執而鞭之

戴叔倫守撫州民歲爭灌溉為作均水法俗便利之

桓宣鎮襄陽招懷初附簡刑罰畧威儀勸課農桑或載鉏耒於軺軒親帥民芸獲

魏太子晃總百揆課民稼穡使無牛者借人牛而為耘以償之凡耕二十畝而耘七畝大畧以是為率使民各標姓名於甲首而知其勤惰

唐臨為萬泉丞有輕囚久繫方春農事興臨說令可且出囚使就農不許後令疾臨悉令歸與之約囚如期還

敬暉為衞州剌史時聞突厥默啜欲寇河北諸州爭發民脩城暉曰吾聞金湯非粟不可守奈何捨收穫而事城郭乎罷使歸農百姓大悅

劉仁軌為櫟陽丞上將幸司州校獵仁軌上言大稔未獲使農民供獵事治道葺橋動費一二萬工願少停旬日則公私俱濟矣上悅賜璽書嘉納遷新安令

沈瑀為建德令教民一丁種十五株桑四株杮及梨栗女子丁半之人咸歡悅頃之成林

張全義為河南尹出見田疇美者輒下馬與僚佐共觀之召田主勞以酒食有蠶麥善收者或親至其家呼出老幼賜以茶果衣物民閒言張公不喜聲伎見之未嘗笑獨見佳麥良繭則笑耳有田荒穢者則集眾杖之或訴以乏人牛乃召其鄰里責使助之

張詠尹崇陽嘗坐城門下有里人負菜而歸者問何從得曰買之市公怒曰汝居田里不自種而食何惰耶笞而遣之縣民以茶為業公曰茶利厚官將榷命拔茶而植桑後榷茶他縣皆失業而崇陽之桑巳成為絹歲萬匹

范純仁知襄城民素不事蠶織純仁患之因民有罪而情輕者使植桑於家多寡隨其事之輕重使按其植榮茂與除罪自此人得其利

曾鞏通判越州州經饑荒之後民無種糧出錢易粟五萬貸民為種糧使隨歲賦入官農事賴以不乏

明道先生為邑會歲大旱麥苗且枯先生教人掘井以溉一井不過數工而所灌數畝闔境賴焉又為上元簿攝令事時江南稻田賴陂塘以灌盛夏塘堤大決計非千夫不能塞法當言之府府稟於漕司然後計工調役非月餘不能興作先生曰如是苗槁久矣民將焉食救民獲罪所不辭也遂發民塞之歲則大熟 【 右中二十四條】

蘇氏綽曰春耕夏耘秋收三時者農之要月也若此三時不務省事而令人廢農者是絕人之命驅以就死然單劣之戶及無牛之家勸令有無相通使得兼濟三農之隙及陰雨之暇又當教人種菜植果藝其蔬菜脩其園圃畜育雞豚以備生生之資以供養老之具

胡氏曰農者天下之大本軍國之用無不資焉惟知王道者乃知恤農假仁者次之恃力鏖兵者多不經意

齊東張氏曰勸農時因行治視其輟工廢業者切責之遠近聞之必知自勵也嘗見世之勸農者先期以告鳩酒食候郊原將迎奔走絡繹無甯葢數日騷然也至則胥吏僮卒雜然而生威賂貽徵取下及雞豚名為勸之其實擾之名為優之其實勞之嗟夫勸農之道勿奪其時而巳繁文末節當為畧之 【 右下三條】

○催科三之四(共二十八條)

孔子曰時使薄斂所以勸百姓也

哀公問於有若曰年饑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對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

孟子曰有布縷之征粟米之征力役之征君子用其一緩其二用其二而民有殍用其三而父子離 【 右上三條】

兒寬為左內史收租稅時裁濶狹與民相假貸以故租多不入後軍興左內史以負租當免民恐失之輸租繈屬課更以最

楊津為華州剌史先是官受調絹尺度特長吏緣為姦百姓苦之津悉令依公尺其輸物尤善者賜以盃酒劣者亦為受之但無酒以示恥於是輸者競勸更勝於舊

蘇瓊守清河蠶月頒下絲絹度樣於部內其兵賦次第竝立明式至於調役事必先辦郡縣吏長恒無十枚稽失當時郡縣無不遣人訪其政術

王仲舒為婺州剌史徙蘇州調賦常與民為期不擾自辦

崔衍守虢州州居陝華閒而賦數倍入衍白太重裴延齡領度支方聚斂私謂衍前剌史無發明公當止衍不聽復奏州郡多巖田

又郵傳劇道屬歲無秋民舉流亡不蠲減租額人無生理臣見長史之患在因循不聞不患陛下不憂卹也患申請不實不患朝廷不矜貸也德宗是其言為詔度支減賦

韋溫為陝虢觀察使民當輸租而麥未熟吏白督之溫曰使百姓貨田中穗以供賦可乎為緩期而賦辦

韋澳改京兆尹帝舅鄭光主墅吏積年不輸官賦澳逮繫之宣宗曰鄭光甚愛之何如對曰如此則是陛下之法獨行於貧戶耳上曰痛杖而貸其死可乎澳歸杖之督租足乃釋

顧少連以登封簿進京兆尹先是京師租賦厚薄不一少連以法均之

明道先生為上元簿美田為貴家富室以厚價薄其稅而買之小民苟一時之利久則不勝其弊先生為令畫法民不知擾而一邑大均又令晉城民租常移近邊載往則道遠就糴則價高先生擇富民之可任者預使購粟邊郡所費大省民力用紓又先時民憚差役役及則互相糾訟鄉里為仇先生盡知民產厚薄第其先後按籍而命之無有辭者又知扶溝畿邑田稅重朝廷歲常蠲除以為惠澤然而良善憚督責而先輸逋負獲除者皆頑民也先生為約前科獲免者今必如期而集於是惠澤始均

范仲淹帥陝西時夏人初叛天下苦於兵自陝以西尤甚吏緣侵漁調發促迫民至破產不足往往經溺以死公語其人曰吾不能免汝可使汝不勞耳乃為之區畫計較量物有無貴賤道里遠近寬其期會使以次輸送由是物不踴貴牛車芻秩宿食往來如平時而吏束手無所施民比他州費省十六七

張戩為令時靈寶采梢歲用民力久為困擾君至訪其利害纖悉得之乃計一夫之役采梢若干以計其直請命民納市於有司而罷其役止就河濡為塲立價募民采伐以給用言於郡守監司皆不之聽後為御史言之朝廷行之竹監

朱光庭為垣曲令他邑斂青苗錢類以嚴取辦君不笞一人而輸以時足

劉絢為長子令邑俗淳古而公又誠愛公家負逋不施箠楚以期而集有一夫貧甚自言未有以償君惻然為寬其期鄉遂以代輸終其去不笞一人歲旱田稅當蠲十七八府遣官覆視所蠲才二三君力爭不能得乃封還其榜請改之不聽民詣闕訴詔通判躬按卒得如君言富文忠公嘗曰劉絢古縣令也

馬伸為郫縣丞會郡納冬米守以委先生辭以多弊不可為守問其故先生曰弊之大者由諸司吏人封抄拒之則禍速守曰既知其弊尚何辭先生至塲中則諸色人紛然豐飲食玩好文飾美女凡可以蠱訹者無所不至苟一墮計中則束手受制先生盡逐之嚴察吏卒不容纖芥負米至者畧無留滯於是蜀人稱詠萬口一辭

熊克知諸曁縣越帥課賦頗急他邑率督趣以應克曰吾甯獲罪不忍困民他日府遣幕僚閱視有無時方不雨克對之泣曰此豈催租時耶

陳良翰為邑催科不下文符第揭逋戶姓名通衢為之期日民樂於不擾如期而集

黃震論役法惟覈民產業不使下戶受抑於上戶

蘇頌知江甯縣每因治訴旁問鄰里丁產多寡悉得其詳一日召鄉老更定戶籍民有占產不實者必曰汝家尚有某丁產何不自言相顧而驚無敢隱者

崔與之宰新城開僖用兵軍需苛急公悉以縣帑收市一毫不取於民和糴令下公依時直躬自交受令民自槩不擾而辦又以撫字寓之催科酌道里為信限悉蠲浮費民造庭下東廡交錢西廡納鈔未完無泛比巳完無泛追不一箠而賦辦 【 右中十九條】

陸氏曰蠶事方興巳輸縑稅農工未艾遽斂穀租上司之繩責既嚴下吏之貪暴愈促有者急賣而耗其半直無者求假而費其倍酬

邵子因門人故友居州縣者苦新法之苛急欲投劾而去曰此正賢者所當盡力之時新法固嚴能寬一分則民受一分之賜矣投劾何益耶

朱子曰友人陳元滂道吏部許公言曰吾作縣有八字法開收人丁推割稅產此可謂知為政之本者

又曰僊游故相葉公之為縣月計所需令民以漸送縣故縣帑無餘積而月解無餘欠人甚便之竊計郡計既寬正當法此稍寬縣道之輸亦公私之利也

呂氏本中曰當官處事常思有以及人如科率之行既不能免便就其閒求所以便民省力不使重為民患其益多矣

西山真氏曰簿書乃財賦之根柢財賦之出於簿書猶禾稼之出於田畝也故縣令之於簿書當如舉子之治本經近世不然雖秋夏之簿未嘗不置然為宰者罕曾親閱則所用以催科者鄉司之草簿而巳彼平時飛走產錢出入賣弄無所不至若據其草簿以催科則指未納為巳納巳納為未納皆惟其意所欲官賦之陷失人戶之被擾皆由於此若用歙縣之法則各都之納有欠無欠一目瞭然故嘗以為催科之權在己而不在吏則不擾而辦在吏而不在己則擾而不辦葢謂此也今屬縣財賦之不辦大抵由其不能用歙縣之法 【 歙縣之法措置夏稅秋苗以一都為一簿與諸保長相約每日引三四都某都以某日當限自近而遠謂如初一日引第一第二第三都初二日引第四第五第六第七都至十四日而諸都畢又十六日再輪至二十九日而畢其簿常置堂宅中閒暇輒一繙閱至日某都當限則攜是簿以出令保長當廳□箱知縣據案令鄉司當廳比銷即與押字而保長者即出無稽留之苦無引長之費安得不如期以來又慮諸廳期限之不同又關會諸廳限日悉同保長以一日在縣了諸廳之限即丅鄉催科每半月纔一到縣為力不煩得以從容辦事○又隆興人戶多委掌攬輸賦而掌攬不以時納有宰措置每都出一青冊每板開稅戶二名第一行書某人戶第二行書幹事人三字第三行書掌攬人三字從本都保長轉至稅戶取會如係自納即於第一行書自納或委幹事人納即於第二行書其姓名在何處居或委掌攬人納即於第三行書其姓名在何處居諸都人戶稅賦無不知其去著者於催科為尤便○潭州諸縣皆有掌攬籍願為掌攬者入狀召保仍抵產乃許充應無詭名之弊無私下掌攬而名不在官之弊無公吏罷役人等冒充之弊此又一法也○右下六條】

牧鑑卷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