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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高宗实录]》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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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十四年清光緒五年

春正月

1月1日

初一日。丁巳。詣勤政殿,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于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仍受賀、頒赦。敎文若曰:「大庭擧獻發之禮,呼萬者三,兩殿膺壽考之祺,躋七、望五,二慶竝溱,十行誕宣。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大王大妃殿下,坤元而配乾元,母道而兼君道。鞶帨而服庭訓,胚前光於文翼、孝、忠;盥饋而飭矩容,媲徽音於太姜、任、姒。緬昔庶政代理,嬀汭贊協帝之華;弼我萬年鞏基,塗山誕繼道之啓。頃我邦澟綴旒之勢,猗!慈天御簾帷以聽。龜兆橫庚,代邸之大策克定;燕謨翼子,周嗣之曆服無疆。若其起居節宣,靡所不容極,凡諸政令損益,敎之以義方。故三載抗裘冕之間,使四海被帡幪之覆。謹關石、懲貪墨,吏皆願爲循良,移船粟、發帑金,民不知有饑饉。漢明德之濯龍崇儉,世仍侈風之頓無;宋宣仁之儀鸞釋勞,功若喜雨之斂却。今値古稀年彌邵,遹追仁元后盛儀。騰遐祝於嵩山,屆神堯在位之歲,添靈筭於海屋,符宣尼從心之期。篤餘慶於含飴,啓佑我咸以正,介景福於酌斗,保定爾莫不增。仰覆育之至恩,賁號縱闡於吉日,體沖挹之盛念,豐呈少遲於來秋。恭惟明純徽聖正元粹寧大妃殿下,得之恭儉溫良,大哉高明博厚。系文正而篤忠貞詩禮,以聖配聖人,嗣純元而性端一誠莊,爲婦盡婦道。《卷耳》審官,《樛木》逮下,二南之風所由,邑姜翼武,有莘佐湯,百福之源在此。應重坤元吉之位,黃裳文在中,叶交泰輔相之宜,玄紞昭其道。古后妃未有盛者,女史氏不勝書之。周旋中規,奉太母而如事,齊治爲本,勛寡人以先思。聞見已習於家庭,沈潛經籍,命令不出於閨壼,高拱穆淸。是知爲四德之備兼,以至于六宮之愛戴。怡神養性,蘄祝常在於岡陵,導和迎祥,功利自及於陬澨。方頌萬有千茀祿,爰屆四旬一寶籌。邁《鄒經》之不動心,歲其自今伊始,推羲象之大衍策,福有留餘以歸。未艾方興,頤期之璿紀將半,申錫有秩,泰和之玉度彌康,俾爾戩穀無不宜,恭識天心之克享,思皇多祜永言保,更願山斗之與齊。逮長樂之景貺潛周,亦璇闈之縟儀竝晉,大德得名得祿壽作三朋,深愛有婉有愉,養隆千乘,奚但一人之有慶?庸與八方而同歡。松柏茂日月升恒,祈黃耉而引翼,草木坼雷雨作解,沛丹綍而敷心。自本月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欲竝生哉,徧爲德爾。曁一國興仁、興孝,天地擧在春和,嚮五福曰壽、曰寧,君民相與皇極,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在顯製。〉敎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頒賜老人歲饌。

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敎曰:「月正元日,親行上箋之禮,庸伸祝岡之忱,予小子歡欣幸忭,何以形喩?其在及老之義,宜有識喜之擧。文臣三品侍從以上、武臣三品梱帥以上、蔭官三品準職以上年七十歲人,各加一資。市民徭役限一朔,泮人懸房贖限十日,貢人舊遺在限千石,諸道舊還最年久限五千石,竝蠲除蕩減,以示是日廣慶之意。」

上護軍金在顯等二十人,特加一資。

1月2日

初二日。詣勤政殿,親傳宗廟春享大祭香祝。

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冊寶祗送後,仍詣太廟,展謁,親上冊寶。

1月4日

初四日。罷總戎使趙羲復職,尋命分揀。因訓倉東庫失火,所儲火藥,盡爲燒燼也。

司譯院啓:「因政府草記,東萊別差改作譯學矣。左水營譯學之任,使之兼管擧行,前差人減下,其廩況及館守差備所給之需,竝付於東萊譯學。而如有不贍之端,自萊府從長措劃事,分付何如?」允之。

禮曹啓:「因江華留守疏,請忠烈祠及國殤士民賜祭事,啓下。而英廟戊寅,因特敎,沁都行宮樹林間,其時闕中人立節處,設壇致祭矣。今亦依已例設行何如?」敎曰:「一體設行。」

1月5日

初五日。敎曰:「今當歲新,諸道賑救之政,必以次第設施矣。此乃幾萬生靈溝壑袵席之會,則予之憧憧一念,何可晷刻暫弛乎?昨臘飭敎之後,未知道臣、守宰,果何以施措?而抄飢之際,果能無遺漏之患乎?俵給之際,果能無欠縮之患乎?負戴往來之際,果能無僵仆之患乎?今日悠悠萬事,惟在於哀我赤子之能免顚連也。予之報答天心,只在於此;道臣、守宰之對揚予意,亦在於此。顧玆三陽布澤,萬物回蘇之時,雖一夫一婦,有不保之歎,予之所謂報答者,何事;道臣、守宰之所謂對揚者,亦何事也?九重雖深,措劃之善不善、賑恤之誠不誠,自可入聞。而凡守宰之或不誠者、或不盡其心者,道臣必摘發論啓,以爲嚴勘,幾巡幾口之分給幾許,每巡畢,卽爲登聞。」

1月6日

初六日。以申正熙爲左邊捕盜大將。

前掌令郭基洛疏略:「禁酒一條,實係救荒之要政,筵席之敷諭、廟堂之薰飭,有司之臣,固宜循公奉行,而士夫家,甕罌相接,豪富戶大釀列肆。或有現捉者,是特涓滴之流,王法不行於貴族,而獨行於下流乎?國之爲國,在乎信法令,則前秋設禁以來,不善擧行之法司堂上,竝捧現告,施以重勘,而故意操縱之各該司吏隷,竝嚴刑遠配,巨室宦族,隨現重繩,以爲不畏法者之戒焉。」批曰:「非但禁釀,法令一出,則豪貴之家,謂之莫敢誰何,而先自犯之,不知自陷於蔑法之科,寧不駭歎?所陳甚切實無隱,極庸嘉尙。疏辭令廟堂稟處。」

1月7日

初七日。詣勤政殿,親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致詞箋文、表裏,仍受賀、頒赦。敎文若曰:「旣右烈考,亦右壽母,大德必得其名,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我家自有是禮。誕告以追上、加上,莫大乎尊親、顯親。恭惟翼宗體元贊化錫極定命聖憲英哲睿誠淵敬隆德純功篤休弘慶洪運盛烈宣光濬祥堯欽舜恭禹勤湯正啓天建統神勳肅謨敦文顯武仁懿孝明大王,睿知有臨,正體居震,寢膳寒暖之問節,周世子之朝於王;濬哲溫恭之德升,虞重華之協于帝,銘愼獨而服訓,至聖爲能盡誠,扁務本而揭箴,君子所其無逸。粤惟萬機之代理,可與三古而比隆。止孝、止慈、止仁,會罕慶於一堂三聖;先齊、先修、先正,奉傳心於四勿、九經。皇壇之寶籙祕藏,寓下泉苞稂之感,王基之穹碑屹立,溯自土沮漆之功。思民艱於夏怨、冬咨,刺史、守相輒親問,下寬詔於秋租、春賑,水旱饑饉不爲災。猗!淵衷旁達四聰,矧睿孝爲源百行。七廟之圭瓚攝祼,慤則著、愛則存,兩殿之瑤觴屢稱,色有愉容有婉。聞善言江河若決,廷納藥石之論,卽康功日昃不遑,屛列耕織之繪。典于學而對越方冊,郁乎文而倬漢爲章。揭義理於嚴明,雨露霜雪無非敎,招才藝於秀異,草萊巖穴率以庸。肆謳歌皆曰:『敬承』,亦父老思見化盛,如風偃草,仁聲入人者深,若雲過虛,至善沒世不忘。顧寡昧大統嗣受,而猷爲舊章率由,璿殿之睟容恭瞻,怳奉晨昏之定省,寶鑑之遺訓昭載,如承朝夕之提撕,赫厥聲濯厥靈,世世匰祏之獻,顯哉謨承哉烈,煌煌琬琰之稱。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大王大妃殿下,保佑我東,尊居太上,符檀君戊辰之降,誕膺千一淸聖生,毓塗山癸甲之祥,爰啓萬億年基命。配寧考而助內,與天合大,與日合明,奉純元而嗣徽,已貴能勤,已富能儉。頃承簾帷之定策,永賴盤泰之奠基。東朝抗裘冕之尊,先君思以勖,南面畀堂構之法,丕子責是存。捐帑貨設倉儲,䘏荒政而豫備,衛正道、闢洋學,回染俗而咸新。朝著勵精白之心,治道寅協;郡縣懲貪墨之習,考課申嚴。懿敎丕成於宮闈,陰功遍及於寰宇,若論長樂之運化,下民不識不知,逮夫延和之釋勞,上載無聲無臭。養隆千乘,常切稱觥之誠,歌騰四重。晩供含飴之喜。迨寶齡彌邵七褒,而遐福方進九如。仰前光於仁元,是慶也五百年再有,式今休於小子,所祝則千萬歲三呼。將寸心欲報暉,拊我育我顧復我,酌大斗以祈耉,昌而熾而耆艾而,受祉介繁。效微忱於愛日,遇喜增感,倍孺慕於見牆。象聖德而旣侔兩儀,孚顯號而宜隆一體。尊至養至,人子心獨無恔乎?大書特書,先王觀可以比也。摹天畫日,終有耳目之逮詳,鏤玉范金,敢云:『形容之盡善』?廼於本年正月初三日,謹奉冊寶,追上翼宗大王尊號曰:『乾大坤厚廣業永祚。』仍於初七日,謹奉冊寶,加上大王大妃殿下尊號曰:『壽寧。』値春祠而祇告太室,受朝賀而播修昕庭。朱弦之遺音三歎,如見洋洋在上,翠蓂之瑞景長駐,但願年年似今。廣慶覃恩,正當三陽泰運,滌瑕蕩垢,其令萬民咸和。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同我太平,錫汝保極。草木皆有以自樂,囿萬物於生成,松柏無不爾或承,躋一世於仁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在顯製。〉敎曰:「元朝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及陳賀時,上冊寶陳賀時,禮房承旨趙秉世、對擧承旨權泳夏、宣敎官朴憙陽,竝加資。

命今番慶科,以除初試庭試爲之。因禮曹啓也。

1月8日

初八日。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提調閔致庠、金炳地、徐堂輔、都廳金九鉉、鄭寅性,追上尊號時讀玉冊官林翰洙、讀金寶官任孝準,竝加資。

寶印改鑄修補時,監董堂上以下,施賞有差。戶曹判書閔致庠,加資。

命李承輔、裵翊承放。

特除兪鎭學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議政府啓:「前掌令郭基洛疏批,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禁釀一款,自古救荒之急務也、要政也。而今之痼瘼,無論大小去處,有法不行,有令不立,寧不寒心哉?苟究其由,先自豪貴之家,恣行犯科而然。如是而閭巷小民,安所畏法而信令乎?此疏所陳,切中時弊。今下批敎,申複嚴重,孰敢不懍然而惕然?不思所以革心改過?而掌法之臣,果能不慴、不撓,則必不蕩然之至此矣。頒禁以後,法司堂上,竝捧現告,從重推考,仍飭各該司,使之悉心擧職,毋敢如前關隳,這這摘發,以法從事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1月10日

初十日。以李祉秀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

1月12日

十二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則『金海居前景福將金斗榮,捐錢一萬五千兩,自願補賑,特施褒賞之典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首先出義,捐貲願補,數旣不些,志固可嘉。似此人之畢賑前論賞,多有已例,令該曹守令待窠,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江華留守李喬翼所報,則『本營屬長串僉使鄭東周,鎭屬結,本無災減之例,而二結五十餘負,特爲給災,傾其殘廩,抄飢救賑,又將輸來家財,貿穀繼賑。府民崔順元,招集飢民分粥,金堤居幼學劉東源,納錢一萬兩,願補賑資。其在激勸之道,竝合有褒賞之典。』爲辭矣。旣傾鎭廩,且輸家儲,救活災民,惟恐不及,如非到底誠力,何以辦此?僉使鄭東周,待本鎭瓜滿,善地邊將,首先檢擬,府民崔順元,五衛將加設單付,劉東源,相當初仕,從其願加設單付事,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1月14日

十四日。御景武臺,行柑製。賦,生員曺秉先,直赴殿試。

1月16日

十六日。設人日製于勤政殿。詩,幼學金永悳,直赴殿試。

敎曰:「直赴金永悳,賜樂。」

1月17日

十七日。行王子師傅相見禮于多慶閤。

1月18日

十八日。以沈舜澤爲刑曹判書。

敎曰:「發賣再巡,當在今月。初巡時,已有飭敎,自可惕念擧行。而在前歉荒時,雖皆以發賣爲例,凡係賙給之政,不可以常例爲拘。初巡旣已發賣,再巡似又已一例知委矣。後巡則勿捧價錢,特爲頒給,使貧戶事力,得一分實惠之意,分付賑廳。」

1月19日

十九日。詣永禧殿,展謁。仍詣景慕宮、儲慶宮,展拜。

1月20日

二十日。賑恤廳以『東部字內,中戶九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一百四十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二百八十四戶,各米二斗,西部字內,大戶二十戶,各米五斗,中戶六百四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四百七十九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五十六戶,各米二斗,合米六百四十石五斗分給。』啓。

1月21日

二十一日。賑恤廳以『南部字內,大戶十二戶,各米五斗,中戶五百三十四戶,各米四斗,小戶三百五十四戶,各米三斗,獨戶六百二十五戶,各米二斗,沿江各部,中戶十九戶,各米四斗,小戶一戶,米三斗,獨戶一千一百九十七戶,各米二斗,合米四百六十五石十一斗分給。』啓。

議政府啓:「連接萊府所報,則『近日日商輩,種種有挈眷出來者,故屢度責諭,使之入送,則管理官謂:「有彼中公文,實難擅斷。」』云矣。昨夏,理事官之公幹也,果有挈眷一款,而竟爲抹去者,非但俗習之不同,大關後弊而然。則今何可議到於條規所不載之事乎?令槐院將此事實,撰出書契,斯速下送于萊館何如?」允之。

1月22日

二十二日。以洪淳學爲吏曹參議。

賑恤廳以『中部字內,中戶十一戶,各米四斗,小戶一百十三戶,各米三斗,獨戶八十一戶,各米二斗,北部字內,大戶四戶,各米五斗,中戶一百五十八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三百五十一戶,各米二斗,合米三百四十石一斗分給。而再巡已畢。』啓。

1月23日

二十三日。以曺錫雨爲弘文館提學。

給興陽縣渰死人恤典。

議政府啓:「卽見右捕廳所報,則『廣州地所捉賊漢金三孫,卽坡州火賊同黨,而恣行去掠之狀,節節自服。』云矣。三尺莫嚴,不可容貸。押送坡州防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何如?」允之。

1月24日

二十四日。以洪祐吉爲侍講院右賓客。

1月25日

二十五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昨年,以丙子舊甲,特宣恩侑於斤和死節諸臣;今年,又命賜祭於忠烈祠。此寔出於宸念之增感。而至若忠剛公李尙伋,以忠肅公尙吉之弟,力主斥和,毅然立殣,其祀孫初仕調用,恐好矣。」允之。又曰:「粤在丙子之歲,沁府中軍黃善身、千總姜興業、具元一,是所謂江都三忠也。其時殣節之臣,固已磊落相望,而此三人不幸受制於庸夫之管下,乃其忠肝、義膽,澟澟乎閱千古而如生矣。其中有已經三品之人,而加贈之職,止於三品,物議久而齎惜,竝施超贈之典。贈承旨金秀南,見其城陷,慷慨發憤,能樹大節,一體超贈,恐好矣。」允之。仍敎曰:「如此殣節之人,緣何而止贈三品職乎?」最應曰:「此實朝家未遑之事矣。」敎曰:「超贈則爲正卿乎?」最應曰:「然矣。」又曰:「故相臣文簡公洪命夏,以忠烈公命耉之弟,受業於文正公金尙憲,丁丑下城後,從其師遯于安東。孝廟盛際,契合密勿,託爲股肱。當時諸賢之彙征,實左右贊揚之,而身任綱常之重,明大義、正人心,澟然秉執,威武不能屈,以淸節、直道,歷事三朝,名德、功業,備載國乘。其祀孫令該曹初仕調用,恐好矣。」允之。又曰:「贈領相文肅公臣李一相,斥和之義,質北之勞,朝家恩褒,固已備矣。而當時斥和臣之孫,擧皆趨參於皇壇享班,惟獨此家後孫,未列祼薦之庭,實有抑菀之歎。追命入參,亦有已例,故敢達矣。允之。」又曰:「司成趙性鶴疏批,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見其疏本,則端廟朝生六臣中,金時習、南孝溫,已爲追享於死六臣彰節祠,而其外李孟專、趙旅、元昊、成聃壽四人,未蒙竝享,宜其後孫之抱菀鳴籲。而恩施之許不許,其時公議,自有所愼重,請博採處之。」允之。又曰:「務農一款,最關於堤堰,而民不致力,官不擧職,有名之巨堤、洪洑,到處潰缺,又有挾襍之徒,變幻形址,眩惑來歷,無難毁破,恣意冒耕。請令方伯居留,築底察禁。」敎曰:「堤堰之大關農本,果何如?而初不修築,反又毁破者,此豈非道臣、守宰之責乎?別般申飭,期有實效」最應曰:「近日日本通商之後,館所竊發之患,聞極驚惋。偸贓之夥多者,令本府境上梟警。而彼中飛船之來往頻數,此因商販然矣。凡係邊情之緊關者外,每朔末都聚啓報,而如或緣此有淹延、疎忽之弊,則難兔論責,此意請一體關飭于該道、該府使處。」敎曰:「若不另施重律,其貽羞隣國,當何如也?邊情緊關外,都聚啓聞,亦甚便宜,依爲之。」戶曹判書閔致庠曰:「各宮房免稅結之在於諸道者,一從其價,準納本曹,以爲分送事,向奉筵敎行會矣。今見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則『本道前在免稅結,爲九百五十六結,而間因虛留還蠲蕩,此結上納條外,每結八兩取剩,移充還耗,補用於支放之需。今若一依元結價上送,則更無他變通之策,只以前在結,依年例取用,又其餘數及新劃結價,準數上納事,請令該曹稟處』矣。今此宮結更張之時,有難遽許,而値玆歉荒,蕩還之充耗,支放之補需,亦不可不念。姑依狀請施行,其給代之方,自明年更爲另究之意,關飭恐好矣。」允之。

以李淳翼爲吏曹參判。

安撫使金有淵,以關北還結矯捄事,馳啓:「一,各邑、鎭流亡虛留還蕩減秩,富寧府營賑折米一百十八石零,慶源府折米二千九百二十五石零,慶興府折米二百八十四石零,廢茂山堡折米合四百三十四石零,梁永堡軍資倉折米合一百五石零,北兵營恒留折米一百石,豐山堡折米合二千三百六十八石零,古豐山堡折米合四百七十五石零,都已上折米六千六百四十石。一,各邑元田畓,續田川反浦落陳荒結蕩減秩,富寧府元田畓九十九結九十六負零,續田三百二十九結九十三負零;茂山府元田九百十一結六十七負零,續田二百六十八結六十二負零;會寧府元田一千二百八十一結十三負,續田六百十四結六十負零,鍾城府元田畓一千三百四十三結令,續田一千一百二十七結十五負零;穩城府元田畓四百九十九結七十三負零,續田一千八結六十六負零;慶源府元田畓一千七百九十八結八十六負零,續田一千三百六十一結十三負零;慶源府元田畓五百六十結七十負,續田八百五十九結九十八負零,都已上元田畓續結一萬二千六十五結二十負零。一,各邑均廳秩付船鹽盆無亡破傷蕩減秩,富寧、茂山、會寧、鍾城、穩城、慶源、慶興、明川,亇尙船、耳船、小耳船、槽船,合二百七十隻,鹽盆三十四坐。」

京畿監司李載元以「明火賊李昌根等十四名,梟警」,馳啓。

1月27日

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所報,則『道內釜山鎭各項排用,專靠於柴炭錢捄弊條,而此猶不足,每有支放米五百石加劃之請矣。柴炭今旣革撤,捄弊亦歸勿論,則此不可無別般軫念。捄弊條四千九百餘兩,仍舊劃付該鎭,迨此更張之會,支放米特爲設置。且柴炭錢中二千三百餘兩,每以各鎭減布代結錢劃送者,而今見柴炭撤罷,各願還屬,參以事勢,恐不可已』云矣。該鎭處在倭館咽喉之地,緩急所恃,比他逈別。而今若以柴炭之革撤,捄弊名目,隨以停罷,則戍卒之失哺,邊堡之疎虞,極係可悶。歲劃錢原數九千七百餘兩內,四千九百餘兩,如前劃付,二千三百餘兩,此是各鎭結錢中所劃者也,依所報還屬。而釜山支放米之無所資用,亦合存念,餘數二千四百餘兩,特令本鎭,從長措處,以補餼料,仍成節目施行事,分付何如?」允之。

1月30日

三十日。召見安撫使金有淵。敎曰:「許多弊端,今皆矯捄,勞勩多矣。今此數百餘民之還來甚幸,而若非卿措處之得宜,何以致此乎?」又敎曰:「邊將之不甚緊要者,革罷甚好矣。」有淵曰:「與其分置於閒僻處,無寧合設於要害鎭矣。」敎曰:「要害鎭堡爲幾處乎?」有淵曰:「造山、阿吾地、黃拓坡等堡矣。」敎曰:「茂山地有可置把守處云,是何處乎?」有淵曰:「通虛項嶺之要隘,而山頭洞犯越之類,多從此路矣。」

安撫使金有淵進別單,以爲:「差需穀,卽開市需用者,而辛未入蕩後,每年割本,駸駸至枵然。經差邑中,最是穩城,應用末由。故與道臣爛商措劃,則定平會穀中,己巳貿米四百四十餘石,不係支放。趁今春拔本,作錢一千三百餘兩,劃送該邑,爲先立本。其外南北關散在久置、私賑別賑、各年賑餘等還穀,半分取耗,添上會錄者,收合作錢,則假量爲二千餘兩矣。差需穀充本間,丁丑爲始,特爲劃下,自監營代錢收捧,量宜作還,俾補差需不足,亦可爲救急之道也。令廟堂稟處。六鎭之犯越,比年茂、源、興三邑最甚也。茂山、白山之北空虛之地,彼人漸次開拓,自作村落,或獵鹿、採金,或剪棘、播種,往往有駭聽聞。慶興豆江之東,卽接俄界。俄夷之意,在大不在小,計久不計速,以謀墾闢,以圖生聚,匪類則許給天荒,不征、不稅。而我民則己、庚荐歉之後,結縮、戶減,役繁、賦重,其懷綏遵守,專在於守令治否。勿拘資格,另擇才器,使之久任,考其勤慢,特遷右職,是爲勞徠之政。鍾城,以堂上文臣差遣,鏡城以堂下文臣差遣,兼之敎養官,彈壓導率,恐似有效。而北評事之任,兼監市掌試,且爲採訪幽隱而設也,奉職者罕,貽弊者多,至廢行巡,便是冗官。依西評事例,更勿差遣,監市與都會,以道內文守令,無論堂上下,自巡營啓聞差定,式科差定都事,恐合便宜。俱係官制,令廟堂稟處。六鎭處於極邊,邑倅、鎭將,廩料至薄。且無邸吏,故京各司禮木、藥、筆債、稧屛債、罰例錢、舍、檢債、鋪陳債、單子債等名色,不爲分定久矣。近年復舊例,每致民斂數雖少,而弊則多,令廟堂分付革罷。慶源府古珥島,仁祖丙子,江水橫流,民田變爲別嶼,顯宗甲寅,築隄立石,定界耕食,其後防缺無常,仍爲荒廢。年來水尋古道,派斷陸連,民欲復墾,今又齊籲。詳察形便,溯考事蹟,則我疆彼界,江限分明,邑誌、碑文,帳付眞的。以此膏沃之地,棄作雉兔之場,實爲可惜。從民願許耕,恐好,令廟堂稟處。會寧贈參議臣崔愼,始以倡學爲己任,遊於先正臣宋時烈之門,踐履之確,造詣之篤,著於先正集中語錄諸條及故判書臣閔鎭厚所撰墓文。而第流竄十二年,可見信道不惑,而甲子一疏,尤爲秉執之卓絶矣。至今,關北淵源種子,彬彬可數,而擧斯人爲宗師。其學文氣節有如此,未蒙節惠之典。如章簡公臣李載亨,以私淑後進,已蒙超資贈諡,而獨於崔愼尙闕者,恐有欠於崇奬之政也。鍾城故都事臣南大任,學識超詣,行誼純備。見今雅飭之士,皆其餘訓遺則。家庭門路,蔚然爲遐徼師表,其在奬褒之道,合施貤贈之典。竝下詢廟堂而稟處。」竝因覆啓施行。

京各司、各營進丙子會計簿,戶曹、惠廳、餉廳、兵曹、訓局、禁營、總廳。〈時在黃金一百四十四兩四錢六分七釐,銀子十萬七千六百七十一兩零,錢文十六萬四千七百七十五兩零,淸錢六百四十四兩零,木一千三百九十九同四十一疋零,布子八百三同四十六疋零,米十三萬五千八百七石零,太一萬九千九百五十四石零,田米二百二十九石零,皮雜穀一石零。〉

二月

2月2日

初二日。以金世均爲判義禁府事,洪祐吉爲藝文館提學,曺錫雨爲工曹判書,趙命敎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則『茂朱士人柳鶴增,自昨秋以來,饑民則給糧,流丐則饋粥,且正租一千石,以補賑資。論賞之典,請令廟堂稟處』矣。給糧而濟之,饋粥而救之,已著其到底誠力,而況又千包之願出捐補,尤極嘉尙。令該曹,相當初仕首先檢擬,庸示朝家褒賞之意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京畿監司李載元狀啓,則『備陳本道儲置加下排比不足之狀,仍請四分一米錢裁減條,特許還寢事,令廟堂稟處』矣。歉年裁減,自是恒規,而第念本道事勢,除却例劃,將無以措手。且曾前還寢,多有其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京畿監司李載元所報,則『道內時留還米之以賑需入用者,當爲立本,而以錢以穀措辦無術。就各邑永劃儲置米一千五百六十石特以本色劃付,以爲執錢取用。外此不足之數,待賑政就緖,更爲措劃。』爲辭矣。儲置米卽係本道已劃之需,而亦無從他變通之策,今年條特以本色許付,俾爲準總事,分付該道及該廳何如?」允之。

給宜寧縣燒戶及燒死人恤典。

2月3日

初三日。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2月6日

初六日。敎曰:「今初八日,城內城外流丐,都聚宣惠廳,以賑恤廳錢量宜分給事,分付。」

議政府啓:「以上納愆滯事,前後朝飭,不啻申嚴,而各邑未納厥數夥然,目下支調,尤爲罔涯。道臣、守宰,苟能嚴法而遵式,則宜無若是稽淹之理。而豈或未捧於民間而然乎?此非但邑屬之從中乾沒,亦由於近來外劃之致也。言念法綱,萬萬疎忽。第以令申之意,抄出未納之數,姑先定限行會,如或過期,則該守令直請罷勘,該道臣亦爲論警之意,甘飭戶惠廳及各衙門。而外劃受去之人,一一捉囚嚴刑,刻期督捧事,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2月7日

初七日。以趙基應爲弘文館提學。

2月8日

初八日。賜饌于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玉堂宗正卿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承、史、時原任師、傅、賓客、春、桂坊,仍召見。以世子宮誕辰也。

設日次儒生殿講。以製代講于泮宮。頌,幼學趙秉翊、進士嚴胄永,竝直赴殿試。

敎曰:「今日之榜,甲戌生入格,事非偶然。生員成載瑾,瓜近初仕作窠,令該曹擬入。」綏陵參奉下批。

2月9日

初九日。議政府啓:「卽見忠淸監司趙秉式狀啓,則『忠州可興倉領運差使員,輪定於槐山、陰城、淸安、鎭川等四邑,而鎭川則年前賃船自納,自庚午,永定忠州之後,三邑俱係於該州,官隷、倉屬,侵凌濫索,害歸民邑,稅無完納,特依舊制,輪定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至若差員聊賴之移補守城者,營、邑爛商措處。』爲辭矣。差員永定之後,三邑受弊,如是到劇,則宜其有通變之政,而道臣論啓,亦必深裁便否而然,依舊例輪定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2月14日

十四日。以洪澈周爲成均館大司成。

2月15日

十五日。敎曰:「世子宮動輿時,別軍職及宣傳官六員,槍劍軍六十名,磨鍊於陪衛節目。」

2月19日

十九日。以趙基應爲禮曹判書、鄭基世爲判義禁府事。

2月20日

二十日。以閔善鎬爲弘文館副修撰。中批也。

賑恤廳以「東部字內,中戶九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一百四十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二百八十四戶各米二斗,西部字內,大戶二十一戶各米五斗,中戶六百四十九戶各米四斗,小戶四百七十九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七十一戶各米二斗,合米六百四十三石十一斗分給。」

2月21日

二十一日。賑恤廳以「南部字內,大戶十三戶各米五斗,中戶五百三十九戶各米四斗,小戶三百五十四戶各米三斗,獨戶六百二十五戶各米二斗,沿江各部,中戶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一戶米三斗,獨戶一千一百九十六戶各米二斗,合米四百六十六石十四斗分給。」啓。

2月22日

二十二日。賑恤廳以「中部字內,中戶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一百十三戶各米三斗,獨戶八十二戶各米二斗,北部字內,大戶四戶各米五斗,中戶一百七十四戶各米四斗,小戶三百九十四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三百三十五戶各米二斗,合米三百四十二石五斗分給,而三巡已畢。」啓。

2月25日

二十五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朝家救恤之政,何嘗有此疆彼界之別?而均是王土也,王民也。況京師,根本之地,畿萬生靈之朝夕望哺者,專藉乎四方之輸挽。而顧今公私蓄積,到底匱罄,景色顑頷,迫在呼吸,而各邑防穀,愈往愈甚。屢度關飭,置之笆籬。都下如此,遠外可知。頃因華留所報,賑資貿租之自海營執留者,卽令出給之意,關飭道臣矣。卽見其報辭,則以不閱遑恤等語,張皇煩陳。然則其所謂大荒通財之訓,有無相資之義,其將自今日,遂廢不講,立視而莫之救矣。事未前有,大關後弊,黃海監司李根弼,施以譴罷之典。又聞湖西、關東,亦多閉藏,轉相繹騷,非但邑倅之慢不擧行也,先自道臣,而期欲禁遏,寧有如許事體乎?江原監司閔泳緯、忠淸監司趙秉式,竝施緘推之典,仍以此遍飭諸道何如?」敎曰:「朝令一出,則先自道臣,而惟事防塞者,果是承流之義乎?荒年米穀之轉移貿遷,自有莫嚴之典。而又況都下事勢,必待外道之輸挽,則雖無朝令,少康之省道臣,自當斟量,思所以捍衛根本之義。而命令屢下,一往越視,至有登諸公牒,而若將角勝者然,國綱事體,寧容若是?竝依所奏爲之。」最應曰:「向因北道安撫使金有淵狀啓:『明川之在德、鏡城之魚游澗、朱乙溫、吾村、富寧之廢茂山,地僻鎭殘,皆不成樣,撤此分屬於造山、阿山、安原、黃拓坡等堡,以其廢鎭給代,量宜移劃,而朱乙溫之北兵營親騎衛久勤窠,廢茂山之南北兩兵營承傳輪辟窠,吾村之北道初仕窠,竝爲移施他鎭,穩城之永達,近爲慶源、慶興砲軍久勤窠,以十二朔爲瓜限,迎送太頻,更以間年交遞,且茂山農事洞,合置把守,將、卒自該府擇差入把,其給代則以廢茂山鎭將料條,士卒身布移劃,而廢茂山基址之峽路相距,爲九十里,以內驛中幾戶移置,劃給鎭屯田,俾補聊賴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直北要害諸處,此焉而鎭,彼焉而堡,蓋有當初制置之深意而然矣。第其古今異宜,緊漫有別,則沿革更張,亦合時措之義。而奉使重臣,躬涉形便,道伯、梱帥,爛商心籌。況又承命啓聞,事體尤重,上項臚陳諸條,一一準施之意,分付銓曹及該道道臣、南北兵使處。至若會寧之古豐山,誠爲必守之關隘,增兵固壘之策,亦令道、帥臣,裁量措劃事,一體關飭何如?」允之。又曰:「今番安撫使之特命差遣,亶出於詳詢疾苦,誕宣德音之盛擧。上自進獻公納之需,下至邑弊民瘼之事,無不矯革而整理之,以啓以奏,隨請輒施,別單諸條,亦當覆啓,將發關本道。而此實曠絶千古之惠,乃是北民再造之秋也。然而典守之道,懷保之方,專在乎營梱與邑倅矣。萬一有奸僞滋冒,以致違繣之端,則該守令直施竄配之典。道帥臣亦施重勘之意,嚴飭行會,而將臣所奏,各揭于衙門壁上,使之常目恪遵之地何如?」允之。又曰:「卽見東萊府使洪祐昌報辭,則『倭館守、設門,雖已毁撤,海關及定界後立標處,不可無糾檢監官,而其所效勞,非比前日矣。守、設兩門將,旣是報仕遷轉窠,則兩門革罷前,當次久勤二人外,未準朔四人,分番兩處,以爲次次限滿後遷轉,實合便宜。』爲辭矣。守、設兩門,雖曰革撤,海關與定界處,將置監官之任,則其酬勞之方,宜無異同。報仕遷轉之規,一依兩門將例,成節目施行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在昔成周救荒之政,以先除盜賊,爲安民之要務矣。雖在常歲,詗戢之節,固不可弛縱,而近聞村警野竊,種種有驚駭聽聞者。聚黨糾徒,放火持械,有非探胠穿窬之可比,安用捕廳爲哉?又安用各鎭營爲哉?其所鋤治,宜亟宜嚴,以此另飭京外,俾各着力捕捉,免抵重勘事,分付何如?」允之。

2月26日

二十六日。敎曰:「驪城府院君延諡日,遣承旨致祭。」

以李秉文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敦應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28日

二十八日。敎曰:「前海伯處分,誠事體之不可已,而此時道臣之迎送,亦不可不念。前黃海監司李根弼譴罷,特爲分揀。」

三軍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會正、前南兵使申正熙狀啓,則枚擧利原縣監張啓煥牒呈:『本縣有四處烽臺,四百名烽軍塡充,誠爲大瘼。斗應峙邑主峰兩烽,合設一臺於船盆後山。則應燎無差,邑弊可蠲。而事係重大,不敢擅便,請令三軍府稟處』矣。烽臺之革兩設一,旣捷應燎,烽軍之減額祛弊,且愜民情,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2月29日

二十九日。議政府啓:「開春以後,都下艱食之憂,日甚一日,且畿內諸處賑救之資,末由措辦,迭相告悶。故向已發關海西,就社倉穀,折米二萬石,使之船運以來矣。待其到泊,畿營限五千石加劃,水原、廣州、江華,各五百石分劃以送,其餘一萬三千五百石,計減船價,竝屬惠廳,參酌排給於貢價上下。而諸處分劃之節,亦令該廳句檢擧行,嗣後立本條六萬兩,以本廳上納錢中,姑令除留該道,形止報府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允之。

2月30日

三十日。戶曹啓:「本曹歲入田稅太中,黃海道長山以北十一邑條,使各該京邸吏,捧錢貿納事,曾有定式。而鳳山、黃州、長淵、豐川、殷栗、長連等邑乙亥條,尙今未收,連加嚴督,一向愆納。因此而太邊尤爲窘乏,將至來朔祿太之闕頒。事體欠缺,臣實有責,誠不勝萬萬悚惶。而此輩之如是頑拒,極爲痛惡。紀綱所在,不可無嚴加懲勵。上項六邑京邸吏,移送秋曹,嚴刑定配,未捧條別般措處,刻期準刷何如?」允之。

三月

3月2日

初二日。敎曰:「春序已窮,賑政將半,此正道臣、守宰之倍加勵精處也。未知諸道災民之情,今至何如,而果能免溝壑之顚連乎?亦能免道路之殭仆乎?饑餓之餘,力能及於耕作,而田野無荒廢之患乎?凶荒之時,每有輪行之沴氣,不饑者亦病,能無此憂乎?目下民命攸係,卽麥農也。姑未知來頭之如何,而開春以後,日候調和,農家之占,能有大登之喜云乎?雖少康之年,窮春民情,不能無遑汲,而況今日乎?雖尋常之事,凡係民隱,不能不終始盡誠,而況賑救乎?道臣、守宰之盡誠,予非不知,而予深居九重,每念民情之許多景狀,不覺中心煩鬱。又此重言復言而不止,廟堂須以此意措辭,更飭于設賑道、都,向後賑救之政,使之益加殫竭,惕念擧行。」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李載元狀啓,則『聞慶居幼學金顯基,納錢一萬兩,願補賑需。其褒賞之典,請令廟堂稟處』矣。捐出不些之財,有此願補之擧,誠意所在,極爲嘉尙。令該曹六品職加設單付,以示朝家激勸之政何如?」允之。

3月3日

初三日。以李承五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卽見仁川防禦使李南輯狀啓,則『德積鎭漂到彼人三名,該僉使與京譯官,詳細問情,則乃是淸國登州府文東縣人之遭風漂到者,而願從旱路還歸,治送之節,請令廟堂稟處。彼人姑爲移接於該鎭公廨,而其屍身之已埋者,與船隻什物,彼言以七月內持公文載去』云矣。漂盪危濤,渰沒多命,遠地人事,極爲慘惻。而餘存三名之由陸願歸,其情固然,使之從旱路發送。旣是外地之人,則不必別定咨官,依已例令沿路譯學官及差員,次次替傳,而留住間救療、饋給之節,與所騎刷馬,竝令各該道,照例擧行。其屍身與船隻什物,另飭該鎭,著實守護緣由,咨文令槐院撰出,以爲順付入送何如?」允之。

3月4日

初四日。以李㘾爲侍講院右賓客。

給熊川縣渰死人恤典。

副護軍李敦禹疏,陳立志、居敬、納諫、愛民、崇儉、恢公、立綱、斥邪、興學九條。賜批嘉納。

北兵使以「匪類朴道松,去月初七日行營西門外,梟警。」啓。

3月5日

初五日。御勤政殿,行三日製。詩,幼學閔泳翊,直赴殿試。

敎曰:「直赴閔泳翊,賜樂。」又敎曰:「直赴閔泳翊放榜日,驪陽府院君內外祠版、驪城府院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故判書閔升鎬祠版,一體致祭。

以曺錫雨爲判義禁府事、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卽見安撫使金有淵別單,則其一:『差需穀,每年割本,駸駸枵然,而經差邑中穩城,應用末由,以定平會穀中,己巳貿米四百四十餘石,拔本作錢,劃送立本,其外不足條,以南北關散在久寘、私賑、別賑、各年賑餘等還穀之半分耗條,限差需充本間,丁丑爲始,自監營代錢收捧,作還補用』事也。北市之諸般用費,專資是穀,竝依所請許施。其一:『六鎭犯越之弊,茂、源、興三邑最甚。其懷綏遵守,專在於守令治否,勿拘資格,另擇才器,久任責效,考其勤慢,特遷右職』事也。白山之北,相連淸界,豆江之東,直接俄境,居土生利蕭索,役民漸致煩重,荷擔冒越,種種駭聽。至若增戶口一事,王政之宜先也。勤慢而殿最之,優績而陞遷之,卽必賞必罰之義也。依此施行事,申飭銓曹及該道。其一:『關北守令,在昔以文武輪差,而近爲履歷,便作武邑北民之願得文倅,情或無怪,鍾城府使以堂上文臣差遣,鏡城判官,以堂下文臣差遣,北評事依西評事例,更勿差遣,監市與都會,以道內文守令中,毋論堂上下,自巡營啓差,式科則差送都事』事也。鍾城之堂上,鏡城之堂下文臣遵舊規,擬差評事,更勿差遣監市都會,以文倅啓聞,定行式科,主試事從當稟處。其一:『六鎭所納京各司禮木藥筆債稧屛債罰例錢,舍檢債鋪陳債單子債等革罷』事也。竝一切毋敢責納之意,嚴飭各該司。其一:『慶源古珥島疆界,從民願耕作』事也。特副衆願,許其耕墾。其一:『會寧贈參議崔愼,特施節惠,鍾城故都事南大任,合施貤贈』事也。崔愼特施加贈之典,若其節惠之請,博採公議而處之,南大任亦施貤贈之典,請示奬褒之意。」竝允之。

3月7日

初七日。京畿監司李載元以「火賊林伯仁等五名,梟警」啓。

3月8日

初八日。詣眞殿,行權安告由茶禮。

3月9日

初九日。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

3月10日

初十日。移御于昌德宮。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同日移御。

詣璿源殿,御眞奉安後,行酌獻禮。

3月13日

十三日。御春塘臺,行春到記。講,幼學金秀馨,製述,進士金天洙,竝直赴殿試。

昌德、昌慶兩宮修理時別單,施賞有差。武衛提調金輔鉉,加資。

以金在顯爲弘文館提學。

3月15日

十五日。世子宮動輿時陪從別單師傅以下,施賞有差。

3月18日

十八日。以徐堂輔爲侍講院左賓客。

3月19日

十九日。詣北苑,行望拜禮。

設參班儒生應製于仁政殿,武試射于中日閣。賦,生員李載允,試射,閑良李敏昌等八人,竝直赴殿試。

敎曰:「此家科聲,事甚稀貴。直赴李載允賜樂,放榜日,贈領議政內外祠版,遣宗正卿李明應致祭。

以李載兢爲吏曹參議。

3月20日

二十日。御春塘臺,行館學儒生應製。詩,幼學吳濚鐸、李在明、盧泳敬,竝直赴殿試。

刑曹以「私鑄罪人金英守,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爲奴,李石甫智島,劉千萬金甲島,金萬仁鹿島,金興吉荏子島,竝定配所押送。」啓。

3月21日

二十一日。刑曹以「總戎廳北漢火藥庫庫直趙永淳,咸鏡道甲山府,減死定配押送。」啓。

3月23日

二十三日。議政府啓:「嶺伯瓜期,已滿矣。此道臣出按以後,厥有茂著之績,而況値饑荒之會,賑政垂畢之前遞易,實爲可悶。慶尙監司朴齊寅,請姑爲仍任。」允之。又啓:「廣州留守尹滋悳,箇滿在邇矣。此守臣莅任是府,治規旣著,賑政旁午,民憂孔棘,請姑令仍任。」允之。

以李奎奭爲三道水軍統制使,白樂莘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

3月24日

二十四日。各道徒流案中,放蔡宗伊等四百餘人。

3月27日

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前統制使申桓啓本,則『營下居前五衛將金尙鍾,特出向義之心,各穀一千石,自願補賑,誠力嘉尙。論賞一款,請令廟堂稟處』矣。大賑旣設,飢口漸滋,方患排巡之際,能捐夥數之穀,乃辦救活之資,其誠、其義,萬萬嘉尙。相當守令,令該曹待窠,首先檢擬,以示朝家酬勸之意何如?」允之。

夏四月

4月1日

初一日。丙戌。敎曰:「春序盡而夏已屆矣。災道賑救之方,果能終始惟均,無一民仳離之歎否,夏晷極長,窮蔀必轉益艱楚。賑政稍久,守宰或易致怠忽,察其隱而糾其失,惟在於道臣一心之誠不誠,此予所以每念靡弛,屢言而不知其煩者也。邇來諸道雨暘,未知均適之如何,而如過是月,麥可登場,頷顑近止之幾萬生靈,庶可以少紓艱食之憂,此豈非道臣、守宰倍加着力之時乎?昨秋以後,千辛萬苦,而保有今日者,今當麥熟不遠,或顚連而不能支,其冤鬱之情,益當如何?且盡力懷保之本意,果安在乎,此予所以尤念靡弛者也。畢賑前,自有按知之道,而廟堂先以此意措辭,更飭于設賑道、都,使之益勉惕念。」

4月2日

初二日。以李源珪爲吏曹參議。

4月3日

初三日。以金有淵爲司憲府大司憲,尹致聖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啓:「滿浦、靑水、多大等鎭舊兵符換隻委折,兩道査啓,纔已登徹,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符驗關係,何等愼嚴?而左右互換,矇然不辨,效替之際,仍致泛忽,事未前有,萬萬驚悚。毋論時任與前任,其爲失檢之罪,固無彼此之殊。而第今兩道査啓中,當初錯誤,未知在於何時,實無以追究云。揆諸法意,決不當以旣往之未覈,付之全恕。平安前兵使李奎奭、慶尙左水使梁柱華及上項三鎭邊將,竝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勘處。雖以道臣言之,事在省內,宜其窮詰乃已,而莫重行査,不成體段,誠爲之慨然。慶尙監司朴齊寅、平安監司金尙鉉,竝施譴罷之典何如?」敎曰:「其在事體、紀律,斷不可尋常處之,而災歲農務,見今方張,此時迎送之弊,極爲可念。罷拿與譴罷,特爲安徐,該帥臣竝施越俸三等,該鎭將竝令該帥臣,嚴棍懲放事,廟堂分付,兩道臣,施以重推之典。」

4月4日

初四日。召見回還冬至三使臣。〈正使沈承澤、副使李容學、書狀官尹升求。〉敎于入侍承旨金性均曰:「近來文臣之戎服內着軍服,旣非古制,復舊例爲之事,言于廟堂可也。」性均曰:「兵判、性將臣之外,皆以此爲之乎?」敎曰:「可也。」又敎曰:「桂坊中,若有登科人,則放榜時賜花,以緞屬爲之。紅牌則紙品與長廣,特異於凡紅牌事,定式於春、桂坊謄錄,亦爲分付於戶曹,一體著式。」

以尹滋承爲刑曹判書。

4月6日

初六日。以閔謙鎬爲吏曹參判,李鳳儀爲京畿水軍節度使,尹致稷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前正言金基龍等疏略:

臣等俱以非辜之累,擧抱不獲之冤,年前前持平臣洪贊燮、權鵬圭等,相繼陳疏,特蒙官方之許通。而第其一端腐心之痛,切骨之冤,實有所未雪者。今若不一仰籲,雖以殿下之明達,亦何能照燭此情私也哉?粤我太祖大王,創定邦憲,爲萬世法程,未嘗有一條錮廢之典。始於太宗大王十三年,因徐選之請,庶孽勿敍顯職,歷八朝而猶不行之。逮夫成宗大王十六年乙巳,頒行《大典》,姜希孟添註子子孫孫之語,仍爲永世禁錮之弊。自開國九十四年之後,始因憸人憯毒之計,遽成三百九十三年不刊之典,則天之所畀,本無間於嫡庶,而均爲殿下之赤子也。柰之何一有臣等之名者,不論門地,不辨賢愚,人人禁錮,世世枳塞,便同鐵限之莫可越,則豈不有歉於平蕩之化,而將何以解後人之惑乎?是以故永安府院君臣金祖淳議曰:「庶類枳塞,不過庸碌無識之人,挾憾報復之計。」故判書臣尹行恁奏曰:「我東之區別庶類,實是前古所未有之法。臣於先朝,仰承悶歎之敎者屢矣。」故府使臣朴趾源擬疏曰:「庶類禁錮,不過國初宵小之臣,乘機售憾。」故相臣金履喬曰:「莫如先從律令而釐革。」故判書臣金魯應曰:「不過就法律中刪改其條件。」故判書臣金履載曰:「法典則永除其禁條。」此皆臣等疏鬱之道,最爲第一矯捄之方也。乞賜矜憐,亟取《經國大典》及《通編》、《會通》中吏、兵、禮、戶、典所載禁錮諸條,一一刪改而釐革,使此千萬人無窮之冤,得伸屢百年未洗之案,則奚特有生之倫,期圖隕首之報?抑亦不瞑之魂,擧頌及骨之澤矣。

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4月7日

初七日。命御營大將金箕錫,總戎使趙羲復相換。

4月9日

初九日。御春塘臺,行庭試文武科。文,取趙重弼等五人、武,取尹泳先等六百十六人。

命都統使申櫶,總戎使金箕錫相換。

敎曰:「本所設置,寔倣五衛之制,則非但宿衛之專管,凡係諸般戎務,不可不統轄句檢。自今爲始,增設三營提調,都統使例兼,口傳單付,龍虎營、總戎廳,一體兼管事,分付。」

4月10日

初十日。特除趙臣熙爲同副承旨。

4月11日

十一日。以趙成夏爲禮曹判書。

4月13日

十三日。御春塘臺,行日次儒生殿講。

4月14日

十四日。以韓敬源爲司憲府大司憲、尹相賢爲司諫院大司諫。

給高城郡渰死人恤典。

4月15日

十五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目今金、穀衙門,蕩然如掃,汲汲難支,況昨秋諸省之暵荒,壤賦大蹙,尤無涯畔矣。州郡之當納,無或淹愆,宮府之恒需,雖且謹節,新舊之互繼,出入之相埒,勢無以議到。而挽近各衙門員役輩,巧伺而售奸,潛食而滋逋,無弊不生,日加、月增,如是而其可曰國有法乎?參其多寡,誅之、配之,然後駭惡無憚之習,庶可小戢。而又聞爲郞官者,旣不能着念典守,乃從以容情掩庇,照納之時,不但厚招瑣謗,封樁之後,至有恣行躬犯。大抵名以朝官,爲吏先驅,一年、二年,隨手爛用。苟知有公貨之所重、邦憲之可畏,則寧或忍斯,聞極驚惋?亟令各司、各營,築底査究,郞官之犯用,員役之逋負,一一區別,按法處斷,以爲大懲創之道。而萬一因循顧忌,不卽糾覈,則從重規警,亦事體之不可已者。竝以此意,嚴飭於各該堂上及諸將臣處何如?」敎曰:「胥吏輩之恣行犯逋,已是罔赦之罪,而名以典守之郞官者,有此不法之事,言之痛歎。依所奏到底査究,以爲別般嚴懲可也。」最應曰:「諸道稅船,方次第裝發矣。近年以來,元納欠縮之源委,每在於裝發之後,船到他境,則進退遲速,專係於沙、格之任其操縱。以是之故,有憑藉而侵奪者,有和謀而竊取者。這間消融,已無限度,許多情節,無所不有,烏在其重稅政、嚴國法之意哉?以臣此奏,行會於三南、京畿諸道,各其所經海路,豫先候探,毋論漕倉船、執籌船、地土船,使之恪勤指導,護送之節,切勿停滯,而另遣耳目,這這偵察。如有冒犯之現捉者,大則境上梟首,小則直施刑配後,形止馳聞,無敢有稽忽之歎事,竝爲分付何如?」敎曰:「貢賦之重,何可一任於沙格之手,而恣意操縱者乎?事體疎忽,莫此爲甚。卽速行會,若有如前偸弄停滯之習,先自道臣論勘可也。」最應曰:「昨年因湖南道臣狀請,尤甚邑還穀,限折半許令停退矣。卽見該監司李敦相啓本,則光州等邑社還當捧中未捧,爲三萬五千九百餘石云矣。前冬廟覆之分數停捧,自有所參互較量者,則停固爲民,捧亦爲民。而第其年形之歉荒如此,民情之顑頷又如此,則按藩之臣,據實更聞,仰請稟處,卽事體然也,規例然也。蓋還餉法意甚重,有不敢自下擅便故也。今於時序晼晩之後,乃以未捧惶恐等語,仍作磨勘,而止此路一開,弊將無窮,該道臣施以重推之典。至於未捧還,勢難强督,待今秋按簿準完,具由修啓,而俾無敢援以爲例之意,嚴飭行會何如?」允之。又曰:「敦尙儒術,扶植世敎,卽我列朝家法。而向有才學人別錄啓聞之命,繼述之道,於斯冞光,蒐羅之政,於斯益勤,誠不勝攢頌萬萬,而京外薦狀,今旣齊到矣。此是博搜審簡名實克副之人,則抄選儲望,當在其中,竝令選部,各別收用,隨才展布,以爲取次奬進,恐好。」敎曰:「收用人材,是今日第一急務也。薦中諸人,必各別收用,其中當有招延講論之士,經筵官抄選,取次爲之可也。」最應曰:「見今麥事告登,賑政垂訖,迨此時請弛酒禁,自有已行之例,竝與飴糖而弛禁之意,分付法司何如?」允之。

特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