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在笕筒里哽咽着,芭蕉的绿舌头舐着玻璃窗,四围的垩壁都往后退,我一人填不满偌大一间房。我心房里烧上一盆火,静候着一个远道的客人来,我用蛛丝鼠矢喂火盆,我又用花蛇的鳞甲代劈柴。鸡声直催,盆里一堆灰,一股阴风偷来摸着我的口,原来客人就在我眼前,我咳嗽一声,就跟着客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