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始撰《活人总括》、《婴儿指要》,俗皆以沽名讥。及《脉书》一行,于是敛肃而相告曰:诚不易也。谁肯倾 竭廪,以徇人哉?余曰:尔亦知有天乎?天将寓其济人利物之心,故资我以心通意晓之学。既得于天,还以事之,是盖造物初心之所期也。或者隙光自耀,藏诸己而不溥诸人,政恐玉毁椟中,草木俱腐矣。虽然人有四百四病,或出于前三册之外者,可不原证择方,揭为直指之捷径乎!明白易晓之谓直,发踪以示之谓指。剖前哲未言之蕴,摘诸家已效之方,济以家传,参之《肘后》,使读者心目了然,对病识证,因证得药,犹绳墨诚陈之不可欺,庶几仁意周流, 相续,非深愿欤?余尝慨而作曰:天之予人以是物,必使之有以用是物,有是物而不能用,非惟拂天,抑亦自弃其天者也。并书此为同志勉。
景定甲子良月朔。三山杨士瀛登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