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類
《雜占》云:凡元日值立春,主民大安。諺云:百年難遇歲朝春。 有雷,主禾麥皆吉。 有雪,主夏秋大旱。 日出時有紅霞,主絲貴。 喜晴惡雨,諺云:明正時至吉。 天微陰,東北風,主大熟。諺云:歲朝東北,五禾大熟。一云:五湖穴熟。有一說或云「有水」,言五湖中以魚多為熟,故也。或云:主極旱。言田雖低如五湖者,亦得大熟也。愚按:風自寅來,述得其宜。攷之歷年經驗,多是水旱勻調,高下皆熟之兆也。由此論之,當以五禾者為是。俗指壬癸亥子之方謂之水門,其方風來,主大水。諺云:歲旦西北風,大水定妨農。西北風,主米貴;南風及東南風主旱。 《歲時雜記》云:五更將杓插在腰,信步出門,試聽傍人說甚言語,吉則吉,凶則凶。 《風土記》云:服赤小豆二七粒,面東以虀汁下,即一年無疾病,家人悉令服之。 《荊楚歲時記》云:平旦以麻子二七粒投井中,辟瘟。 毉家有八神屠蘇,用藥八味入絳囊,隔夜懸之於井或水缸中,年旦以酒三五盞,連囊煎三五沸,或人眾再煎以酒,自幼至長面東隨意飲之,一年四時,不患瘟疫之疾。 換桃符。 不討火,不汲水,不掃地。 年朝把筆,百事大吉。
立春風色、晴雨、雷雪大率與元月同。 種春田卜水旱,獨嘉興之崇德每故事,其地塘東高阜畏旱,宜水;塘西低下畏水,宜旱。故東西兩鄉之人各備麥苗,放是日早至有司衙門前,比及未打春之前,東鄉人種東街,西鄉人種西街,各取先兆以斷水旱豐歉,連年借問,多有奇驗。 看春牛占歲事,其釋色本按立春日之支干納音各有定式,田家目以此占歲事,頗亦有驗。頭黃,主熟,又專主菜、麥大熟。青,主春多瘟。赤,主春旱。黑,主春水。白,主春多風。身色主上鄉,蹄色主下鄉,四時占法並同前。 人事爭取,泥上書大字云:立春之日,百事大吉。
凡一日陰,人料一升;二日陰,人料二升,此說恐誤。大抵新年只是得晴明,稍和暖為上,以東方朔八日論之,其義可見矣。杜詩云:元日至人日,未有不陰時。盖以此譏時事,非賛羡之辭,由此究之,誤傳無疑矣。或是上鄉專於畏旱之言,其理亦通。
東方朔以新年八日占八事休咎,晴為祥,雨為殃。曰:一雞,二犬,三猪,四羊,五馬,六牛,七人,八穀也。
秤水十二日以卜十二月之水旱。專取一瓦瓶,每朝取水秤,重則雨多,輕則雨少。初一管正月,初二管二月之類。
上正三節,初三日也,意謂尊歲首,故稱為上。近聞鹽官一友人傅伯玉云:彼中呼為夏正三,葢夏時建寅,正北言有理。 東北風,主水旱調。東南風,晴,主旱。西北風,主水。 其日田家占水旱豐歉,士庶卜家宅名利,商賈問財貨出入,咸用此日,或龜或筮,取驗以為最準。
穀日,即初八日,俗名上八日,宜晴,此夜若雨,元宵如之。諺云:上八夜弗見參星,月半夜弗見紅燈。 量月影占水。當晚直立一丈竿於平地,候月光纔有影即量之,據其長短移於水面,就橋柱或船棚等柱上痕記,梅水必到所記而止。水鄉取影短為吉。 看參星,即俗呼七簇星也。星在月西約丈許以下謂之參得過,以上謂之太過,主大旱;在月東謂之參不過,主水。
五子日斷歲事。詩括云:甲子豐年丙子旱,戊子蝗蟲庚子叛,唯有壬子水滔滔,只在正月上旬看。
上旬內得辛日占水旱。三日以前主旱,七日之外主水,餘平。愚按:六甲周流天下一定之理,四海之廣,南北分野,水旱每有乘除,豈可拘而一㮣取之因考豐年。以上二說少有應驗,不若以晴雨論之者多有準,蓋風雷晴雨,百里不同,以其地占之應在其地,固有可信也。如《禮記》月令篇所載,孟春秋令則云其民大疫,仲春秋令、季秋夏令則云其國大水,孟夏冬令則云後乃大水敗其城郭,孟秋春令、仲秋及仲冬夏令則云其國乃旱,此亦言氣候寒暑不正之變,各國不同,故特云則其國之水旱、疾疫即此義也。餘有六甲中得壬、得辰等日,以近旱者甚多,皆不甚準,所以不敢泛陳。
上元日晴,主一春少水。詩括云:上元無雨多春旱,清明無雨少黃梅,夏至無雲三伏熱,重陽無雨一冬晴。予幼時僅聞有末句,忽一日家兄云有上文一句,曰「重午有風三伏熱」,意謂特取對耳。後遇天台術士張寅谷者,值上元日喜晴,云「一春必旱」,因扣之,乃誦此括,方知有此對,然亦未能深信。又二年,有越上耆儒陳元茂者,因清明喜晴,忽誦此括,却云「夏至無雲三伏熱」,考之占法,此說有理,方釋此疑。無雲之說詳見五月夏至下。 採官繭以麪作籠炊之餡內,徵水旱吉㐫之讖,燈下分供各人取驗,以卜流年休咎。楊誠齋詩云:小兒欲求得官早,小女只求蠶事好。 爆孛婁。燒乾鑊,以糯穀爆之,謂之孛婁花,占稻色。自早禾至晚稻皆爆一握,各以器列,比並分數,斷高下。卜人口亦如之。已上二事縱不堪信,亦可為田家應時納祐團欒之樂。 祀紫姑仙,俗謂之坑三姑娘娘。以箕插筯,就廁,婦人禱之,以占蠶桑之事及請劃花樣以求巧。不可令男子見之,見之即退。
十六日謂之落燈夜,晴,主旱。〈至正丙申,此夕與魯得之晚到□□□者王子英處,說晴而東南風,此老甚喜,即叩之此夕得晴,于水鄉相宜。答云:最喜東南風,謂之入門風,其年低田大熟。〉
二十日謂之秋收日。晴,主秋成。
雨水後,陰多,主少水,高下皆吉。諺云:「正月罌坑好種田。」
月內雷多,主人民不安。 月蝕,主粟賤及盜賊多。 虹見,主七月穀貴。
二月類
朔日值驚蟄,主蝗;值春分,歲歉。風雨,主米貴。
初二日,東作興。諺云:二月二,上工日。言田家凡雇倩傭作之人,俱用此日為執役之始,故名上工。 雨,主妨農。 是朝見薄冰,主旱。
驚蟄前後有雷,俗謂之發蟄,起自北,主有水。雜占云:凡發聲初起,艮主米賤,震主歲稔,巽及坤主蝗蟲,離主旱,兌主五金長價,乾主民災,坎主水。
初八日,祠山張大帝誕辰。東南風謂之上山旗,主水。西北風謂之下山旗,主旱。相傳彼中值西北風則旱,人皆泣,葢其鄉俱係山田,畏旱故也。
十二日,夜宜晴,可折十二夜雨。大抵二月怕夜雨,若得此夜晴,雖雨多亦不妨。〈越人陳元茂云:二月得十二箇夜雨,則一年雨晴調勻。更十日夜中又雨,則為水潦年歲矣。〉
春分日占風:東,主麥賤,歲豐;西,主麥貴;南,主五月先水後旱;北,主米貴一倍。 前後一日內雷,主歲稔。
勸農日,即十五日。有司官守屬文,散管內各鄉社,躬率父老會于東郊,勉勵以時興工,謂之勸農。是日晴和,主豐;風雨,主歉。
寒食前清明二日,是其日必雨,甚準。《荊楚歲時記》云:冬至後一百五日,必有疾風甚雨,謂之寒食。吳人專尚此日墓祭,謂之掃松,又謂之上墳,多值風雨,每年經驗。杜詩云:「寒食少天氣,清明多柳花。」葢言氣候之常也。諺云:雨打墓頭錢,今年好種田。或云「射角好撐船」,此說不驗,若言清明之雨,却合占法。墓頭錢,以紙錢掛墓上,謂之標墓,此葢餘荒壠,亦欲視人有子孫在之意也。〈予自有生以來,幼時祖父及自主祭此是。〉
月內虹見東,主秋米貴;西,主蠶貴。十夜以上雨,主水。霜多,主旱。〈「虹見,主秋成見收。」此言得之于曹景雲,葢老農也。〉
三月類
朔日值清明,主草木榮。值穀雨,主年豐。木乙云主年內多雷大旱。風雨,主人灾,百虫生。雷,主五穀熟。
清明,喜晴惡雨。諺云:「簷頭插柳青,農人休望晴;簷頭插柳焦,農人好作嬌。」又,詩括云:晴明無雨少黃梅。詳見正月上元。
上巳日,即初三日,聽蛙聲占水旱,諺云:「上晝叫,上鄉熟;下晝叫,下鄉熟;終日叫,上下齊熟。」又要聽其聲高下參合取驗,諺云:「田雞叫得啞,低田好稻把;田雞叫得響,田裡好牽漿。」唐詩云:「田家無五行,水旱卜蛙聲。」正此謂也。 論晴雨卜蠶桑,諺云:三月初三晴,桑上掛銀瓶;三月初三雨,桑葉成苔脯。又云:「雨打石頭班,桑葉錢價難。」言蠶無準,葉倐貴倐賤也。「雨在石上流,桑葉好餧牛。」言蠶損,葉無用也。
黃姑浸種日,即十六日,西南風,主大旱。或云:上鄉人見此風即懸百文錢於簷下,風力能動則舉家失聲相弔。言風愈急愈旱,故有「撩起已浸種穀」之說。其應驗謹切如此。
穀雨前得一兩朝霜,主大旱。〈東州谷雨日雨,則魚生,必主多雨,二麥紅爛不可食用。〉
月內有暴水,謂之「桃花」,有則多梅雨,無則亦無。有雪不消,則九月霜不降。雷多,歲稔。虹見,九月米貴。
四月類
朔日值立夏,主地動;值小滿,主凶灾。大風雨,主大水;小則小水。晴,主旱。老農或謂此日最緊要。〈此日雨,有重種兩禾之患。〉
立夏日,看日暈,有則主水。諺云:「一番暈,添一番湖塘。」 冬至糕,每留一二片,懸于梁上。是日,取水浸煮令軟,分家眾食之,一夏不至冒暑。
初八日看陰晴卜水旱,最宜密雲不雨,諺云:四月八晴料掉,高田好張釣。四月八晴寡寡,鮎魚到竈下。四月八烏漉禿,不論上下齊熟。 有夜雨,損小麥,新麪必致碎燥,難為打切。諺云:小麥不怕神共鬼,只怕四月八夜裏雨。老農云:大抵立夏後,夜雨多便損麥。蓋麥花夜吐,雨多則損其花,故麥粒浮秕而薄收也。
十四日,晴,主歲稔。諺云:有利無利,且看四月十四。東南風尤妙。一云:但欲晴,不問風色。此言富家放債者專看此日。
十六日,看月卜水旱。上早,無雲,紅色,主大旱。遲而白色,主水。夜深,主大水。有雲,主草多。雲黑,主有蟹。每每試驗。諺云:有穀無穀,且看四月十六。又云:月上早,低田收好稻;月上遲,高田剩者稀。
小分龍日,即二十日。睛分懶龍,主旱;雨分健龍,主水。東南風分黑龍,主旱。正南風分赤龍,主大旱。西南風分黃龍,主上下大熟。西北風分白龍,主大水。東北風分青龍,主小水。
月內日裏要暖,夜裏要涼,主少水。諺云:「日暖夜寒,東海也乾。」老農云:大抵立夏後到夏至前皆不要熱,熱則必主暴水。虹見,主米貴。有東南風退水,謂之烏兒信,宜麥。諺云:「稻秀雨澆,麥秀風搖。」杜詩云:「晴風生麥浪。」言景物之應候者也。
五月類
朔日,值芒種,主六畜㐫。值夏至,主冬米大貴。有大風雨,主牛貴,人飢,及來年春米貴。又云:天雨五朔,不出一年,民大飢,蝗虫起。諺云:「初一雨落井泉浮,初二雨落井泉枯,初三雨落連太湖。」又云:「一日值雨,人食百草。」又云:「一日晴,一年豐。一日雨,一年歉。」
立梅,芒種日是也。陰陽家或云:「芒後逢壬立梅,至後逢壬梅斷。」或云:「芒後逢壬是立黴。」黴,爛上也。攷之田家初插秧,迎芒謂之發黃梅。唐人詩云:國芒種後,梅天風雨涼。其註:按《風土記》云:「夏至前芒種後雨,為黃梅雨。」今江浙有此,當以俗說為是,無疑矣。 最畏交節後半月內有西南風,諺云:「梅裏西南,時裏潭潭。」言梅裏有此風,時內必有霖霪之雨。排年試看多是不待得到時裏方來,纔連吹兩日,則雨立至。 又畏雷,諺云:「梅裏雷,低田拆舍歸。」言低田必致巨浸,其舍屋無用而拆歸也,甚驗。或者疆為曲解自寬謂:「聲多及震響,反以為旱兆。」往往經試纔是有雷便費力,輕亦有兩遍,插秧之患。老農云:大抵芒種後半月內不宜雷,謂之禁雷天。諺云:「梅裏一聲雷,時中三日雨。」 有迎梅雨,一說主旱,諺云:「雨打梅頭,無水飲牛。雨打梅額,河底開折。」一說主水,諺云:「迎梅一寸,送梅一尺。」又《雜占》云:「此日雨,卒未晴。」試以二說比較,近年纔是無雨,雖有黃梅亦不多,不可不知也。
重五日,只喜薄陰,但欲曬得蓬艾便好。大晴,主水。雨,主絲綿貴。 大風雨,主田內無邊帶,言風水多也。 祀五瘟鬼以角黍之類,葢五月為惡月,五日為惡日也。 揭門符,䚴能祛邪辟惡。在幼男女皆懸背符,婦人插釵頭符。 飲菖蒲酒為節物,亦謂皆能辟瘟也。
夏至,在月初頭,主水。諺云:「夏至在端午前,叉手種年田。」言田沒,人閑故也。此說全然不應。 雨謂之淋時雨,主久雨。 最怕西南風,諺云:急風急沒,慢吹慢沒。徃徃立驗。 無雲,主三伏熱。括云:夏至無雲三伏熱。 詳見正月上元下,言無雲則是皎潔之晴,無疑矣。占法中云:至日晴,主三伏晴。晴則必熱,故也。 占風:南風,大熟。西南,六月內水橫流。西,秋大雨。西北,傷百物。北,山水暴。東北,雨,主米貴。東,八月人病。東南,傷百果。 後半月謂之三時。首三日為頭時,次五日為中時,又次七日為末時。 時雨,最怕在中時內,前二日來謂之中時頭,必大㐫。若到得末時,縱有雨亦善。諺云:「夏至未過,水袋未破。」 諺云:「時裏一日西南風,準過黃梅二日雨。」又云:「時雨西南,老龍奔潭。」皆主旱,全不應,連年試看,纔有終日之西南風略急便作雨。除是每晚轉東南必晴,此說却準。諺云:「朝西暮東風,正是旱天公。」 末時盡處得雷,謂之送時雷,主久晴。諺云:「迎梅雨,送時雷。送去了,便弗回。」 諺云:「黃梅天日,多幾番顛。」
喫井,水禽也。在夏至前叫,主旱。諺云:「夏至前喫井叫,有車箇恰喫,無車箇笑。」
鵜鶘,一名淘河,湖□中鵝鸛之屬。其狀異常可畏之鳥,水隹也,每來必主大水,甚驗。近至正庚寅五月十八日,正當梅水泛漲之時,嘗於聚車之所督工,忽見此怪數十枚,自西而東,眾人見之,咸謂沒田之先兆。忽一老農云:不妨。因扣其所以,遂引古諺曰:夏至前來謂之犁湖,夏至後來謂之犁途。「犁」謂其觜之形狀相似,摸魚之勢又相似,「湖」言水漲而深也,「途」,言水退而淺也。今則夏至已過八日,此後雨腳必斷,水必退矣。雖聞此說甚詳,疑信尚不能決。自後果然天晴水退,高下皆得成熟。愚按草木飛走之靈,初非通神,蓋其物感氣候變化之變,而使之自然而然也,故其剋應一似能預知陰陽、水旱、吉㐫、消長之理,各有所係,無不立驗。若此,正以至前至後之差,便分禍福兩端,可謂驗之神奇者也。其他間有不准者,亦恐有此等差錯之誤,人推測之有所未至,故不能一一取驗也,占候者慎勿以一途而取之。
大分龍,即二十日,占候與小分龍日同。
冬青花關係水旱,其花不落濕地。諺云:「黃梅雨未過,冬青花未破。冬青花已開,黃梅便不來。」
月內上半月夏至前,田內晒殺小魚兒,主水,口開,立至易過;口閉,反爾。虹見,主麥貴。有三卯,宜種稻,言有應時之雨。《曆法統宗》云:五月三卯,種稻為上。
六月類
朔日,值大暑,主人多病。遇卯,主歲多飢。風雨,主米貴。
初三日,有雨,難稿稻。諺云:「六月初三晴,山篠盡枯零。」「六月初三一陣雨,夜夜風潮到立秋。」
小暑日雨,名黃梅顛倒轉,主水。有東南風及成塊白雲起,主有半月白棹風,主退水兼主旱。無南風,則無白棹風,水卒不能退。諺云:「白棹風雲起,旱魃精空歡喜。仰面看青天,頭巾落在麻坼裏。」東坡詩云:「三時已斷黃梅雨,萬里初來白棹風。」〈「白棹風」當作「䞟棹風」。〉正此日也。
初六日,晴,主收乾稻。雨,謂之湛轆耳,主有秋水。 諺云:「六月不熱,五穀不結。」老農云:「大抵三伏中,正是稿稻天氣,又當下壅之時,最要晴。」晴則必熱,故也。所以又云:「六月蓋夾被,田裏無張屁。」言涼冷則雨必多,雨多則水大沒田無疑矣。《月令》云: 「季夏行秋令,則丘隰水潦,禾稼不熟。」正此謂也。 諺云:「伏裏西北風,臘裏船不通。」主冬冰堅,又秋稻秕。 諺云:「六月無蠅,新舊相登米價平。」
夏秋之交,稿稻還水後,喜雨。諺云:「夏末秋初一劑雨,賽過唐朝一國珠。」言此及時之雨,絕勝無價至寶。孟子所謂「沛然下雨,則苗勃然興之矣。」正此時也。
月內,虹見,主麥貴。日蝕,主旱。有西南風,主生虫損稻,秋前損根可再抽苗,秋後損者不復再抽矣。諺云:秋前生虫,損一莖,發一莖;秋後生虫,損了一莖,無了一莖。詩所謂「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