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观本草药性诸书。未尝不叹其功之大。而有以起天下之病者使之安。起天下之夭者使之寿也。然其书本草详矣。而每苦于繁。药性简矣。而又过于略。求其繁简适宜。则本草择要一书所由着乎。余之外父介繁公。力学着书。于诸子百家。阴阳术数之学。靡不精讨。而岐黄为最。每见人之有疾。不啻 乃身。力图拯救。即罄其赀囊。曾莫之恤。其所利济而生全之者。宁易更仆数。然犹以为济人以药。所及者不过一乡一邑而止。莫若手汇一编。而使人人知药之所以用。与用之所以善。而其功将在天下也。于是读书辍卷之下。取本草诸书所已载者而发明之。不敢妄凿一智。不敢轻载一方。惟就诸药之性寒性热孰宜孰忌者剖晰精确。
采摘成编。使人一览了然。期与天下共登仁寿。乃迟之又久。犹不敢轻以问世。诚慎之重之也。迨厌世后。著作盈车。余舅氏雪洲。谓先人手泽所存而不亟为表扬。几于湮没不彰。非人子之心也。遂搜架下遗编。所得不一书。而本草择要一集。尤当世之所亟需。敢不以质之同好乎。爰付之梓。用以行世。俾海内读其书因以识其人。此固雪洲阐扬先德之深思。而究其足以转病为安。转夭为寿者。未必不与本草药性同功也。则其有补于世。又岂浅鲜哉。书成。问序于余。余不敏。敢言序也耶。然而谊不容辞。谨附数言。一以表吾外父利物济人之念。一以见吾舅氏继志述事之心云尔。
时康熙己未暮春子 萧长福顿首百拜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