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仙》邪仙(20)
右边的女孩则是完全相反的类型,穿着时尚,发型是当今最潮流的那种,头发在脑后打了许多个髻,翘起来,尾端散开,却不下垂,晶莹的两只耳朵挂着一副晶莹的水晶坠子,一张脸偏向于圆形,眼睛里充满狂放的野性。
按我多年的交女孩子经验,这两人都属于那种第一流的美女,要是以前,我也许会试试和她们交往,但是现在却完全没有这种心情,更多的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漩姐在问你话呢?”右边的女孩子没好气的道,中午好不容易从学校里出来,和好朋友吃顿饭,却遇见这种白痴。
我淡淡的道:“两位请坐,我叫林枫,刚才真是失礼了。我先失陪一下。”说完,我朝餐馆后面走去,洗手间就在后面,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见到了。“服务员,把六号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另外给我来杯茶。”我先把帐结了,随后到洗手间清洗了一下。
等我回到座位的时候,一杯清茶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从小到大,我都不怎么爱喝饮料,相反的,对于茶倒是蛮喜欢的,虽然不怎么懂,却喜欢它那回味无穷的味道。
见我回来,两女都停下了食用的筷子,那个时尚的女孩子冲我问道:“你不是吃完了吗?怎么还不走啊!”我微笑道:“我向来喜欢吃饭后再喝一杯茶,等我喝完茶之后,我会走的。”
“小樱,咱们快吃吧!不然一会儿要迟到了。”另一个女孩子看了我一眼,对一旁的女伴说道。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淡淡的道:“这位小姐虽然笑脸依然,但是很勉强,忧藏于内,看来是被什么心事所困扰啊!”
酒窝女孩的脸色一变,还没开口,一旁的女伴却对我喝道:“你乱说什么啊!担心我揍你啊!我可告诉你,我可学过空手道的啊!”
“呵呵,那就不打扰了。”我喝完茶,头也不回的飒然而去。
“漩姐,别听他乱说,伯母那么好的人,是不会有事的。”叫做小樱的女孩劝道。“我妈妈的病已经请好多大夫看过了,他们都查不出来我妈得的是什么病,大夫说,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我妈的日子……不会……不会太多了。”女孩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我走出餐馆,摸了摸肚子,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痛快,想起那两个女孩子,我不禁一笑,若不是餐馆爆满,恐怕这种面对面的机会是不会有的,看着街上的人流,我与他们不停的擦肩而过,就像流水从山中下来,不停的与阻挡的石头错开,下一次再见面时,却已经被遗忘很久了,缘分,就是在错过的瞬间,你停住脚步。
流水的本质是没有固定的,但却有清澈和浑浊之分,如果我就是这流水,并且是清澈的,那么就要把敌人搅的浑浊一片,这样自己才能争取到有利的形式,如果转换成秘法呢,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我心里想着,隐隐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可以实现的,但是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的挖掘和实验,尽管还不能转换为实质的应用,却已经让我大感兴奋了。
一路走来,我询问了一些路人,总算是找到了这个叫刘和全的人的地址,还好,离我现在的地方不是很远,大概就几条街的距离吧!
一边走着,一边正好思考着自己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
不知不觉,我走进了一条小街,两旁都是那种古老的院落结构,楼层最高的不超过三层,显得十分的破旧,有的楼层墙壁上的白漆都已经开始掉落了。
“刘大婶,听说了吗?方家内人秦芳前两天突然晕倒了,听说叫了很多大夫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呢?”“可不是,听说人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一直处于昏迷当中。”“你们是不知道啊!据说方家的前几代女人都没有人活过四十五岁大关的,这一次又轮到秦芳了,看来这是天意啊!”“唉!也不知道方家祖上得罪哪路神仙了,要是秦芳真的去了,扔下寡父孤女的,可怎么活啊!尤其是方漩这丫头,长的标致不说,还那么懂事,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几个年龄都在五十以上的妇女一路走来,说出的话有意无意间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不禁摇了摇头,这世间每天都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区别在于被某些人赶上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难道当真就是如此吗?
沿着小街走下来,两边还有许多小岔路口,各种小店铺林立。“老方,你不回去照顾老婆,蹲在这里干什么?”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家店铺的门前,一个半老徐娘模样的中年妇女向旁边一个蹲在地下的中年男子道。
那男子秃顶,约莫有五十岁左右,他正蹲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看的出来,他是一脸的烦心事。
“李二婶,你也知道,这方漩她妈莫名其妙的得了这种病,大夫都说没办法,很多人都说她是中邪了,这不,我给她请了城外清风观的云道长来为她驱邪来了,现在道长正在做法事呢?我就先出来蹲会儿,免得打扰道长做法。”秃顶男子解释道。“那玩意管用吗?”李二婶疑惑道。
“不知道,可总得试试吧!我是真没有办法了。”秃顶男子无奈的摊手道。
我听在耳朵里,也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虽然请道士驱邪未免有些迷信,却难掩他一片爱妻之情。正想抬脚离开,只听见店铺旁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马上,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披头散发的从巷子里直冲出来。
秃顶男子一把扔掉烟头,拉住他,大叫道:“云道长,出什么事了吗?我妻子她怎么样了?”
道士脸色惨白,眼神十分的惊骇,他发抖的用手指着巷子里,颤声道:“有鬼,有鬼啊!”说完,连滚带爬的狂奔而去,引得路人无不侧目。
“方园,还不赶快回家看看,别是秦芳妹子出什么事才好。”李二婶指着发呆的秃顶男子道。那个叫方园的男子陡然清醒,随后拔腿就往巷子里跑。我心里一动,随后跟了上去。
幽深的巷子里,并排着许多独立的院落,我看着方园跑进巷子,一转身就不见了。我跟随而上,来到这家门前,院门不是很大,门口两扇枣红色大门上的油漆早已脱落多时,露出了里边干白色的门板。
跨进院门,首先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花香,院子里摆着不下几十盆花,各种各样,但是其中以茉莉花最多,除了白色,居然还有黄色、紫色、淡红色的。闻到花香,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记忆里曾经有过。
无暇多想,我向又转身,对面是三间并排着的老式砖房,没有犹豫,我直接进了正中的那个房间,因为从正中的屋子里传来了方园的哭声。
迈步进屋,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子浓烈的药味。屋里的陈设十分的简单,除了几个衣柜和一个单独的梳妆台之外,就只有左前方的一张双人床了,在床上躺着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妇女,她闭着双眼,眼眶深陷,几缕散乱的头发搭在她苍白的脸上,呼吸之间,显得异常的吃力,我知道这是弥留之前的征兆,到了这个时候的人,已经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了。
方园此时正跪在床前的地上,双手抓着女人的一支手,正在低头抽噎着。
从一进院门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寒冷,很熟悉,分明是跟之前蓝瞳出现时所带的阴气一模一样。我的灵真力运起,脑中的血芒珠光芒大盛,在外人看来,我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眼睛扫过的地方,屋里的一切隐藏东西,都变的清晰可见,这时,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土黄色神龛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被放在衣柜的顶端,满布灰尘和蜘蛛网,它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巧的炉鼎,神龛上有两个把子,三条支撑的鼎腿,里边还插着几枝燃烧殆尽的香。
真正吸引我的不是它的奇特外形,而是那股寒冷的感觉。直觉告诉我,这个神龛有问题。
眼神转过神龛,来到病人的身上,我双目中的血红色光芒大盛,因为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屋子里。”方园突然转过身来,对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