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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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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灯光,但由于两人的动作实在太快,以致岳小玉根本无法看得清楚他们的容貌。

  而距离这两人不远之处,又有一个白衣老扫,正在全神贯注地凝视看他们。

  这白衣老妇的双眼好阴森,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庞,完全没有半点表情。

  灯下两人舞剑更急,只听得“刷刷”之声响起,无数树叶被剑气逼跌下来。

  落叶四散飞舞,但却没有一片掉在白衣老妇的身上。

  只见她身外彷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可以把每一片飞过来的落叶挡开。

  岳小玉不明所以,心中自然不免暗暗称奇,只有公孙咳心中有数,知道这白衣老妇内力修为极高,所以才能在全身静止不动的情况下,凭气功把落叶挡离开去。”公孙咳呆住了,连他那样的人也不禁为之呆住。

  虽然,他早已知道这南开镖局里大有蹊跷,但他还是料想不到,在这种小镇甸里,居然会隐伏着一个那样厉害的武林高手。

  公孙咳虽然见多识广,足迹遍及大江南北,但他还是想不出这老妇到底是甚么来历。

  对于这神秘的“夫人帮”,公孙咳不禁又要重新作出估计。

  舞剑的两人,有如穿花蝴蝶般翻飞腾跃,岳小玉越看越是激赏。

  他心中暗道:“小岳子若有这等身手,那可不愁被人欺负了。”但心念一转,又自寻思:“常言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就算练到这两人一般身手,只怕还是会吃败仗的。”

  他越想越远,不禁又再想到:“要就不练武功,倘若练了,就一定要练成一等一的上乘武学,纵然未能天下无敌,最少也要十战九胜,那才够意思。”

  想到这里,只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马上就开始练功。

  但他现在连师父也没有,练功二字,却又是从何谈起?

  岳小玉忽然有点前途茫茫的感觉。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练剑的两个人已停止下来。

  岳小玉忽然傻住了,因为直到这时候,他才能看清楚这两个人的面貌。

  他险些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他怎样也想不到,在这园子里练剑的两个人,原来就是穆盈盈和那锦衣少年!

  那锦衣少年是穆盈盈的师兄。

  那么,眼前这个白衣老妇,是否就是他俩的师父?

  岳小玉不知道。

  本来这一件事情,是和岳小玉完全没有半点关系的,但不知怎样,他现在很想知道答案。

  穆盈盈和那锦衣少年使完剑后,就走到白衣老妇面前,神情恭谨地站立着。

  白衣老妇目光如电,首先环扫了两人一眼,然后良久才道:“这就是你们师父教的剑法?”

  两人同时点头,道:“是的。”

  白衣老妇冷冷一笑,目注着锦衣少年道:“这一手剑法,你练得相当娴熟,但却也仅限于此而已。”

  锦衣少年吸一口气,道:“师伯是不是说弟子内力不行?”

  白衣老妇道:“当然不行,简直比师伯想像中还差了一大截!”

  锦衣少年道:“弟子已尽力练功,从来不敢偷懒。”白衣老妇哼了一声,道:“你练的本是魔功,既从偏途入手,又怎会到现在还滞留不前?”

  锦衣少年道:“想必是弟子资质愚钝,故而成就有限。”白衣老妇沉声道:“你资质如何,师伯心中有数,不必你来说教。”

  锦衣少年吃了一惊,忙道:“弟子不敢!”

  白衣老妇面罩寒霜,道:“练剑之道,气为根本,你只练熟剑招,成就必然大打折扣。””

  锦衣少年给她说得脸色铁青,只好垂头不语。

  白衣老妇目光一转,凝视在穆盈盈的脸庞上,道:“你师父近来有没有再教你甚么新的剑招?”

  穆盈盈摇摇头,道:“没有啊!”

  白衣老妇叹了一声,道:“这几年来,他为了要练功,好像甚么事情都不想管了,连传授武功这种事,也要我代劳,真是荒谬!”

  穆盈盈道:“师伯对我们好,我们是十分明白,也十分感激的。”

  白衣老妇听见这两句话,似乎很是高兴,笑道:“师伯老了,能够在晚年和你相处多些时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穆盈盈说话,她的声音听来柔和得多了。

  但也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吼一声,直闯而进。

  这大吼之人声如破锣,步履如飞。

  公孙咳不由心中暗叫一声惭愧。

  如此闯进来,本是公孙咳原先想干的事,但现在,他却只是带着岳小玉潜伏在一个角落里而已。

  “老虔婆,久违了!”这人声音难听,说话也是同样粗俗。

  只见这人大概六十岁左右年纪,穿看一身灰衣,腰间挂看一把刀柄上缠满了花布的刀。

  白衣老妇瞪看一双眼,似是感到有点诧异,道:“老虱子,你还没有死?”

  灰衣老人干笑一下,道:“没有你陪着,我又怎肯独个儿走上黄泉路?”

  白衣老妇冷冷一笑,道:“二十年前,你就已经是一个挺够混帐的人!”

  “现在呢?”

  “更混帐百倍!”

  “哈哈,我不介意。”灰衣老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恭喜你了。”

  白衣老妇冷哼一声,道:“没头没脑的,恭喜我甚么?”

  灰衣老人道:“我恭喜你得到了玉山羊。”

  (此处完全看不清楚)

  难道那只弄得满城风雨的玉山羊居然落在这老妇手里吗?”只见白衣老妇脸色一沉,冷然道:“老虱子,甚么玉山羊玉山猪?我不懂你在说甚么!”

  灰衣老人嘿嘿一笑,道:“老虔婆,咱们心知肚明就算了,想不到像老朱那样老辣的家伙,居然也会栽倒在你的手里。”

  白衣老妇怒道:“是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