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安官海外近十年,效拙者之为政,恒恐岁月计之皆不足,敢不勉乎!初为北路理番同知,戴星于役,尝东至彰化界外之水沙连各社,北至淡水之艋舺八里坌,望鸡笼山甚近。迨治郡由假而真,又尝南至凤山之埤头;延袤千里,皆览其山川形势、稽其民风土俗。闲有所得,辄笔于书。公余之暇,手披卷轴,既因见见闻闻,以参考志乘及文集杂记之异同得失;又念圣朝声教被远,虽荒陬士子皆知励学,为导以先河后海之原委,俾不囿于所闻、不迷于所往,亦齐物之一端也。文以足言,蕲有裨于掌故,而案牍应酬之作不与焉。搜箧得若干首,汇为一编;非敢谓蠡测可以知海,亦欲来者知区区滥觞,尚非无本之学云尔。
道光庚寅初伏日,浮梁邓传安鹿耕氏书于台湾府署之鸿指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