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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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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江玉帆业已下定决心,这一次就是追到西天边,也要追上白皮毛衣女子,弄清她的师承来历,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是以,当他第一眼发现白毛皮衣女子时,便一声不吭的尽展轻功,直向当前梯岭上如飞地去。

  虽然,他听到了佟玉清的焦急娇呼,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理会,继续向岭上扑去。

  飞扑中,凝目一看,发现挟着滚滚雪雾,电掣向第一座梯岭下飞驰的白皮毛衣女子,目闪惊急,神色间显得有些慌张。

  举目再向后面的断峰上看去,白皮毛衣女子的身后并没有高手追击,这的确令江玉帆费解。

  打量间,业已驰上面前的梯岭。

  但是,就在他驰上梯岭的同时,由第一梯岭上电掣驰下的白毛皮衣女子已发现了他。

  只见白皮毛衣女子大感意外的目光一亮,一声惊呼,娇躯一闪,疾如陨星坠地般,挟着“沙沙”响声,直向岭右斜下飞去,而且,去势之疾,较方才不知又快了几倍。

  江玉帆一见,脱口疾呼:“姑娘请站住,在下是江玉帆。”

  说话之间,衫袖疾拂,加速向前追去。

  但是,白毛皮衣女子头也不回,身形不停的急烈闪动,沿着一道伸向西北的大山沟,飞似的向前逃去。

  江玉帆感到非常不解,更闹不清这位身穿白毛皮衣的女子,三番两次的帮助他,而又三番两次的不愿意见他的原因。

  不过,方才在白毛皮衣女子蜇身惊呼的一刹那,他仅看到她皮帽下那张娇美面庞的轮廓。

  因为在她罩头的白毛皮帽上,尚蒙着一层薄纱,所以他没能看清她的面目。

  白毛皮衣女子的美好面庞上罩一层薄纱,在江玉帆来说,他当然不会认为是为了他,因为在这么急的大雪中,以她这种快速如飞的身法飞驰,脸上单一层薄纱,自然是为了保护她娇美的面庞和眼睛而有利于视线和飞行。

  另一点令江玉帆感到不解的是,在山口下的小部落外,他会亲眼看到白毛皮衣女子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兵器与人交手,但是,这时却见她徒手未摆兵刃。

  正感不解,业已到了第一座梯岭下,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白毛皮衣女子所经过的积雪上,竟留下两道光滑平整,宽约三寸的浅沟。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顿时恍然大悟,白毛皮衣女子的脚下,果然穿着东西,只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个什么样子。

  看罢抬头,神色不由一变,就这眨眼之间的工夫,白毛皮衣女子顺沟而下,看看就要到了岭下的雪谷中,彼此距离也愈拉愈远了。

  心中一急,大喝一声,衫袖一拂,身形凌空而起,一式“大鹏栖枝”,背张着两臂,宛如苍鹰搏兔般,直向白毛皮衣女子扑去。

  由于汪玉帆的那声大喝,白毛皮衣女子本能的回头向江玉帆看来。

  回头一看,发现江玉帆凌空向她扑去,面色大变,身法愈形慌乱,加速向雪谷的尽头驰去。

  江玉帆一扑之势,速度果然惊人,落脚之处,已达沟下,足尖在一方雪岩上一点,继续向前追去,但是,距离前面飞驰的白毛皮衣女子仍有数十丈距离。

  这时,雪更大了,而且,风力也较前增强,天空显得愈来愈昏暗,气温也愈来愈酷寒了。

  江玉帆再度飞扑中,发现驰至雪谷尽头的白毛皮衣女子的身法突然慢下来。

  因为,雪谷的尽头是另一座斜横梯岭,而且,岭上就是那座奇特断峰的东北麓。

  打量间,蓦见前面的白毛皮衣女子,突然将身形停下来,两脚一甩,甩掉脚上的两样东西,继续向斜横梯岭上驰去。

  江玉帆一看,这才知道白毛皮衣女子脚上踏的东西,只能往低洼的地方飞驰,如果往高处飞升就不成了。

  心念间,已到白毛皮衣女子方才停身处,发现方才白毛皮衣女子脚上甩掉的两样东西,竟是两个形如飞梭的平滑铁板。

  江玉帆无暇多看,继续加速向斜岭上追去,因为白毛皮衣女子已驰至岭上。

  紧接着,白影一闪,白毛皮衣女子业已不见。

  江玉帆一见,心中大急,双袖一抖,身形加快,直射岭巅之上。

  就在他驰上岭巅的同时,发现十数丈外的断峰峰角下,竟有不少洞口奇特的雪窟,而白毛皮衣女子正身形一闪,纵进了一个宽约五六尺高约近一丈的雪窟内。

  江玉帆深怕白毛皮衣女子遁走,猛提一口真气,迳向白毛皮衣女子进入的雪窟洞口扑去,

  这一扑之势,身形如烟,快如电掣。亮影一闪已到了洞口前。

  但是,就在江玉帆飞扑的同时,曾听到洞内发出一声女子的“嘤咛”声。

  江玉帆心中一惊,双袖一抖,急忙刹住身势。

  由于他的身法太快了,虽然及时惊觉,但仍到了雪窟的洞口前。

  果然,只听“蓬”的一声,一团刚猛狂飙,挟着碎冰雪屑,“呼”的一声击出来。

  江玉帆不敢怠慢,衫袖一挥,飞身是退五丈。

  停身立稳,凝目细看,只见洞内积满了冰雪,两丈以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也看不见白毛皮衣女子藏身何处。

  江玉帆这时心中已渐渐悟到,进入洞中的白毛皮衣女子,很可能不是客栈示警,山口相助的白毛皮衣女子。

  因为,如果是,她用不着见了他像看到魔鬼似的夺路而逃,也用不着躲进雪窟里避不见面。

  再者,既然相救于前,便不会下煞手于后,像方才这等雄厚刚猛的劈空掌,挟着碎冰雪屑,若非他及时提高惊觉,迅即刹住身势,一旦直追入洞,那还得了?

  一想到刚猛雄厚的劈空掌,心头不由一震,他不相信方才那个白毛皮衣女子会具有那等雄厚的劈空掌力!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再和方才那声女子“嘤咛”加以对照,洞中很可能另有男性高手,而白毛皮衣女子的那声“嘤咛”,显然是中了别人的暗算,或被另一个人狙然掩住了口鼻。

  江玉帆心念及此,不自觉的运功提掌,缓步向洞口前走去,同时,关切的问:“姑娘可是被人挟持了?”

  说话之间,已近洞口,洞内也传出一声女子的痛苦“呻吟”声。

  江玉帆心中一惊,正待扑入,“蓬”的一声大响,较之方才尤为刚猛的狂飙,挟着碎冰雪屑,再度喷击出来。

  同时,洞内也响起一声震人耳鼓的哈哈大笑,显得十分得意。

  江玉帆早已有备,就在狂飙击出的同时,他已闪身避至洞口一侧,他不便出掌反击,因为那个白毛皮衣女子仍在洞内,而且已被洞内之人挟持,如果他奋力出掌,反震回去的碎冰,很可能伤了那个白毛皮衣女子。

  也就在这时,十数丈外突然传来数声惊急娇呼。

  江玉帆回头一看,只见陆贞娘,韩筱莉,朱擎珠,佟玉清四人在前,阮媛玲和憨姑两人在后,六人当先驰上岭巅,正向这边驰来。

  当陆贞娘六人驰上岭巅时,恰好看见由洞内喷射而出的碎冰雪屑和那声大笑,是以,六人来至近前,朱擎珠首先惊异的问:“听方才的笑声,洞里好像是个男人嘛?”

  话声甫落,洞内再度传出一声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大爷‘飞叉’凌一钊,有本事你就进来瞧一瞧!”

  佟玉清听得心中有气,立即探首凝目向洞内察看。

  就在她探首的同时,洞内“蓬”的一声大响,无数碎冰雪屑再度喷射出来!

  洞内的“飞叉”凌一钊,也再度发出一声得意的哈哈大笑。

  佟玉清将身形一闪,立即拨急的说:“我已看见那人的位置,是在右侧的洞隙里,而且地上卧着一团白影,很可能就是那个白毛皮衣女子。”

  话声甫落,江玉帆正待说些什么,洞内的“飞叉”凌一钊已哈哈大笑,道:“不错,洞里的贱婢是姓江小辈的老相好,有本事你们就把她救出去!”

  朱擎珠一听,不由迷惑的望着陆贞娘几人,自语似的说:“什么?是玉哥哥的老相好?”

  江玉帆气得俊面一红,正待说什么,“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已纷纷驰至近前。

  “一尘”道人首先急声问:“盟主,那位姑娘可是躲进洞里去了?”

  江玉帆懊恼的一颔首说:“那位姑娘已经受制,洞里另有一个叫凌一钊的歹徒在内。”

  说此一顿,立即又望着“悟空”等人,急声吩咐道:“大家快散开监视住每个雪窟洞口,以防他由其他洞口溜走!”

  “悟空”等人一听,恭声应是,纷纷散开了。

  但是洞内的凌一钊却哈哈大笑道:“你们都别妄费心机,老实告诉你们,此地的每一个雪窟都可通往‘玉阙峪’,大爷要什么时候离去就什么时候离去……”

  江玉帆等人一听,俱都不自觉的抬头看一眼斜伸数十丈以上的断峰绝崖,果真如凌一钊所说,积满冰雪的断峰平崖上,就是“玉阙峪”了!

  大家俱都仰头察看断峰形势,唯独佟玉清和陆贞娘两人,悄声交谈,并不时比划一下手势。

  众人抬头打量间,只听洞中的凌一钊,继续刁钻的朗声说:“姓江的小辈,你不是要拜谒五位老人家有事请教吗?你进来,大爷领着你前去……”

  去字方自出口,陆贞娘闪身已到了洞口前,只见她一声娇叱,手指疾捻,两缕银丝闪电般射进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