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凤屠龙》122
陆贞娘,知道佟玉清不希望大家介入,是以也纷纷刹住身势,焦急的望着场中。
只见凌空纵落场中的江玉帆,一阵拳打脚踢,立即打翻了七八个佩刀野人战士。
那些野人战士一见,怪嗥一声,纷纷拔出弯刀,齐向江玉帆砍来!
江玉帆怒哼一声,疾演“丽星流云步”,身形一连数闪,满场都是江玉帆的影子。在场有数十野人战士,俱都大骇,纷纷惶声嗥叫,直退向场外。那位引导前来的野人首领,只急得在那里扯开喉咙大喊大叫!
傲然立在桥头上的将校,本来连声怒喝,拔出弯刀,但听了野人首领的大叫,神色大变,似乎也吓呆了。
江玉帆虽然仅将身形晃了几下,十数个企图捆绑十一个野人的佩刀战士,每个人手里都没有了刀。
仇兰英一见,趁机用苗语娇呼,同时挥举着一双玉手,急忙向江玉帆的身前奔了过去。
江玉帆连踢带打吓退了十数野人战士,救下了引导前来的十一个野人,并没有趁胜追击,也没有奔上桥头向那个守城将校评理。
是以,一俟仇兰英奔至近前,立即怒声道:“仇执事,将我们的来意告诉他!”
说着,举起右手来,愤愤的指了指立在桥头发呆的那个守城将校。
仇兰英先恭声应了个“是”,接着也瞠目怒声呵叱那个将校,并以苗语咭哩哇啦的说了好大一阵!
江玉帆虽然不知仇兰英说了些什么,但他断定必是将先前在凌霄峰下说的那一套,再度说了一遍。
果然,仇兰英说了一阵,立即回头望着远立数丈以外的佟玉清等人,大声道:“少夫人,诸位都过来,先把‘三光剑’拿过来给他们看!”
身背“三光剑”的憨姑沈宝琴,早巳应了一声,超越佟玉清等人飞奔至仇兰英的身边。
仇兰英由憨姑的背后取下“三光剑”,“呛”的一声撤出鞘外,立即有青红白三种不同颜色的光华飞洒开来。
围立四周,高举火把铁甲战士一见,纷纷肃立,急忙将横置的长矛竖直起来。
佟玉清等人这时才举步向江玉帆身前走去。
站在桥头的将校,见仇兰英,言词犀利,振振有理,这时又真的拿出了女王镇宫之宝“三光剑”,不知是否闯了大祸,楞楞的提刀站在那里,完全惊呆了。
一
仇兰英把话说完,又望着“鬼刀母夜叉”招呼道:“薛大姐,把莎莎公主的‘摧毒箫’拿出来给他们看!”
“鬼刀母夜叉”早已知道仇兰英会让她取出玉箫来给他们看。
是以,未待仇兰英话完,早已应了一声,举臂翻腕,“唰”的一声在背后绢囊里将“摧毒箫”抽出来。
仇兰英怕“鬼刀母夜叉”拿着玉箫乱挥乱舞,以致惹起野人的群怒,赶紧双手接过来。
紧接着,双手捧箫,向前一送,尚未开口,引导前来的十一个野人已高呼一声,纷纷趴跪在地下。
其余数十野人一见,包括那个发呆的将校在内,看也没看,欢呼一声,纷纷跪了下去。
直到三呼三叩完毕,才敢抬头站起身来。
江玉帆等人游目一看,即使高居城墙上的警卫战士,只要目光能看得见玉箫的,纷纷跪了下去。
这时,才见那个守城将校,急忙收刀,奔至江玉帆面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说着苗语,显然是在讨饶。
其余数十野人一见,再度纷纷跪下来向江玉帆高举双臂,怪声高呼。
仇兰英一看,不由望着神情有些莫明其妙的江玉帆,有些焦急的道:“盟主,他们都在高呼您‘驸马爷干岁’了!”
说罢,又转首去看佟玉清和陆贞娘等人。江玉帆一听,顿时慌了神,不由望着仇兰英,急声道:“这种称呼怎么可以乱喊的?仇执事,你快向他们解释一下呀!”
仇兰英一听,立即面现难色的道:“盟主,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只有暂时将他们安抚一下,等见了女王再说!”
江玉帆一听,立即焦急的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仇兰英立即正色道:“盟主,他们野人头脑单纯,如果你这时加在否认,他们会恼羞成怒,认为我们在戏弄他们,而且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莫大侮辱!”
江玉帆不由焦急的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仇兰英急忙道:“现在您只要把双手高高举起,脸上带一些笑意就可以了,不必说什么!”
江玉帆无奈,只得将双手高高的举起来,但是,要他的俊面上带点笑意,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出来!
守城将校和数十野人战士一见,纷纷站起来又蹦又跳,连声怪嗥,就是城墙上的野人战士也嗥嗥怪叫起来。
仇兰英继续望着江玉帆,笑着道:“他们这是感谢您宽恕了他们该死的重罪,有了您这个手势,女王也没有权力再因方才的事治他们的罪,而您也不可再在女王和公主的面前谈起……”
韩筱莉却有些不高兴的道:“这么一来,玉弟弟不是真的成了驸马爷了吗?”
“一尘”道人则忧虑的道:“真的成驸马爷也没关系,只怕因此惹得陆丽莎莎公主着恼生气!”
朱擎珠这时突然似有所悟的哼了一声,低声道:“你道那位莎莎师姊当真把‘摧毒箫’留给玉哥哥吹着玩的呀?”
如此一说,陆贞娘,韩筱莉,以及“一尘”和“风雷拐”四人,几乎是同时脱口悄声道:“这么说,咱们又一步步的走入莎莎师姊事先设好的锦囊妙计之中了?”
佟玉清见江玉帆已开始高兴的挥舞着双手,满面含笑的向着城上的野人战士答礼,趁机向着陆韩朱阮四女和“一尘”“风雷拐”俩人,悄声道:“这或许是诸般巧合,大家千万不要过早臆测,免得陆丽莎莎师姊难堪,玉弟弟不悦!”
岂知,朱擎珠竟哼了一声,向着仇兰英一招手,低声道:“兰姊姊,请你过来!”
仇兰英对朱擎珠一直呼她“兰姊姊”最为感动,这时一听,应了一声,赶紧奔了过来。
来至近前,立即谦恭含笑问:“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说话之间,同时游目看了神情惊异的陆佟韩阮四女一眼。
朱擎珠则压低了声音,问道:“兰姊姊,苗疆女子对什么人不称呼名字,而只称呼
‘人’?”
佟玉清和陆贞娘一听,顿时明白朱擎珠是想到了深涧对崖陆丽莎莎留在桥上的那封信的事,那封信对江玉帆的称呼就是“人”。
只见仇兰英自觉有趣的一笑,道:“少夫人怎的突然想起问这个?”
朱擎珠立即催促道:“我叫你说你就说嘛!”
韩筱莉也关切的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仇兰英一听,只得愉快的一笑,道:“那就等于咱们中原妇女给她丈夫写信时用的
‘夫君’,甚或较之‘吾爱’更为亲密的称呼……”
话未说完,陆佟韩阮四女“噢”了一声,同时也楞了。
朱擎珠神情淡漠,什么也没说,因为她早已悄悄的问过了绿衣背剑少女林琳,有关这个“人”的称呼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江玉帆已愉快的吆喝道:“仇执事快来!”
仇兰英清脆的应了一声,转身向江玉帆身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