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呤》41
黄剑云立即阻止说:“今后不必过份讲求称谓,任兄只是性情暴躁,不问根由,动辄便逞强出手,这应该严责黄竹。”
早巳吓得屁滚尿流的年青庄汉黄竹一听,“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流泪连声哀求说:“奴才该死,都是小的错,方才少爷出来也没问清楚……”
‘穿云剑’一听,立即怒声说:“闭嘴,黄府只有一位少爷黄剑云,其余都是奴才!”
黄剑云听得秀眉一蹙,立即沉声说:“这事回头再问罢!”
‘穿云剑’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虽然黄剑云并没有让任大春起来,但他关心儿子,是以趁机望着任大春,怒声说:“还不滚起来!”
任大春忿忿的跪在地上,想到方才还是人人尊敬的少爷,如今,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奴才,越想越不甘。
这时一听老爹喝叱,只得没好气的叩了一个头,挺身立起来,怨毒的看了一眼黄剑云,心说:我终有一天要将这个“少爷”头衔再夺回来。
黄剑云对任大春怕忿懑神情和怨毒目光,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年青庄汉黄竹,见‘穿云剑’未让他滚起来,只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
‘穿云剑’偷看黄剑云的神色,见他对任大春起来并没有不快,这才躬身肃手,恭声说:“少爷请至厅上坐!”
黄剑云也不谦逊,微一颔首,迳自举步登阶!
‘穿云剑’任仕昌,恭谨的跟在身后,同时,并向肃立一侧的庄汉们,暗暗挥了一个手势。
黄剑云自然看到了,但他佯装未见,只是暗提警觉而已,需知‘八大金刚’都是昔年的黑道巨擘,个个心狠手辣,一个比一个狡诈,他在心里不得不有所防范,虽然‘穿云剑’对他毕恭毕敬,严守主仆界线,但他仍不能大意。
心念间,只见两个中年庄汉,恭谨地走过身侧,急步向紧闭上锁的中央朱漆屏门走去。
‘穿云剑’老经世故,深怕黄剑云看到了他的手势,立即望着黄剑云,恭声说:“自从老主人仙逝升天后,此门从未开过,整个内府除了打扫的仆妇侍女外,也从无人敢擅自进入!”
黄剑云听得秀眉一蹙,颔首“唔”了一声,但他心里却极为迷惑。
正待说什么,身后庄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如骤雨的烈马蹄奔声。
黄剑云和‘穿云剑’等人心中一惊,同时回身,站在高阶上向下一看,只见斜斜下伸的庄道上,一匹烈马,疾如奔雷,铁蹄过处,火星四飞,虽然是向上奔来,速度依然快得惊人。
根据奔马的勿急速度,显然有了意外或发生了重大事故。
黄剑云功力深厚,凝目一看,发现鞍上挥鞭打马的人,竟是一个身穿银灰色劲衣的大汉,因而开切的问:“着银灰劲衣的是那个山庄的人?”
正感迷惑的‘穿云剑’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暗暗心骇,他还没有看出马上是否有人,而黄剑云已看清了来人的衣着,这份功力,真不知高出他任仕昌多少倍!
惊急间,早已震惊的恭声回答说:“是‘百步神弹’谢三弟、‘华松山庄’上的人!”
话声甫落,飞马奔来的庄汉,想是见门下有人,立即在马上挥动着马鞭,兴奋的大声嚷着说:“喂,门上的兄弟们快去通报,咱们在衡山学艺的少爷回来了。”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暗呼糟糕,心想,我前来恩平山庄,‘百步神弹’谢富安怎会知道?
心念间,蓦然一声烈马长嘶,一团黑影,带起一阵急旋劲风,那个身穿银灰劲衣的庄汉已飞身纵下马来。
灰衣庄汉一见‘穿云剑’立在高阶上,立即抱拳躬身,兴奋的恭声说:“启禀任大爷,咱们衡山学艺的少爷回来了,我家三爷特命小的飞马来请您大爷前去欢筵!”
‘穿云剑’听得张口一呆,立即郑重而惊异的问:“你说咱们少爷现在何处?”
灰衣庄汉,再度兴奋的说:“我家三爷正恭陪着在大厅上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