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僧长舌多辩,近见其批驳某居士佛学杂稿,极争气之事。战前,僧与居士皆在南京。对僧伽参加国民大会问题意见不一,僧持正面之论,居士攻之,涉及戒律,语近婉毒,僧不能辩则默尔而息。此次评论杂稿,重提往事,僧之意气犹然,盖未忘前隙也。
晚近之僧界颇多党争,某僧之一派以近权要而态势甚盛,西南各大兰若泰半属其系统,此辈倾全力于俗务,剽争权利,无所不为,而引大乘以自辩。曾见有人于某刊物中尊此僧为释学之护神,可谓谄矣!
又尝于成都见一照片,系僧游蓉时与当地各方丈合摄。僧昂然中坐,迪克推多之气派十足,他僧惟低眉旁立,若恐惧不胜者。
世固有目此僧为中国之拉斯浦丁者,吾不敢信其然,然而“居移气,养移体”,僧之为僧,固已渐忘其雅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