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解释现在自己要公之于众的信件是怎么来的。对于魔鬼,我们人类会犯两种错误,错误截然相反而程度不相上下。一种错误是不相信有魔鬼存在,另一种错误是虽然相信有魔鬼,却对魔鬼们抱有一种不健康的过度关注。两种错误都让魔鬼们乐不可支。它们赞赏物质至上主义者,也同样欣赏玄学巫术之人。其实只要掌握了窍门,任何人都可以按着本书的写法如法炮制;不过那些心术不正、小题大做之辈可能会将之误用,因而还是不要仿效我为妙。
建议读者们谨记,魔鬼是个骗子。不要以为私酷鬼所言句句是真,哪怕是从魔鬼自己的角度看也不可全信。我无意透露信件中所提及的任何一个人的真实身份;但我认为对这些人的描述不太可能完全公正,史百可神父和病人母亲就是这样的例子。和人间一样,地狱里也有呓语狂言。
最后,我要多说一句,这些信件所写年代并未经过整理。第17封信似乎写于口粮配给制严格实行之前;但一般说来,魔鬼的计时方法似乎并不能与人间时间对号入座,因此,我从未想过要把日期补上。显然,欧洲战争若不是碰巧时不时地对一个人的属灵状况有所冲击的话,私酷鬼是不会对其历史有丝毫兴趣的。
于牛津大学抹大拉学院
1941年7月5日
魔鬼若不愿降服在圣经经文之下,那么把他赶走的最佳方法就是嘲笑他、蔑视他,因为他无法忍受被人瞧不起。
——路德
魔鬼……那骄傲的灵……无法忍受嘲讽。
——托马斯·莫尔
[1] 这里是指二战初期英国实行的口粮配给制度。——译注
[2] 指第二次世界大战。——译注
[3] 即Magdalen College,又译为莫德林学院。——译注
[4] 即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新宗教改革发起人,他翻译的圣经是至今为止最重要的德语圣经翻译。——译注
[5] 托马斯·莫尔(Thomas Moore,1478-1535),英国政治家和作家,代表作品为《乌托邦》。——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