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江湖》龙马江湖(64)
只听他提高了声音,对银二姑道:“银二姑!怒尊者和周丹已打了退堂鼓,咱们也算了吧!”
银二姑愣一下,忖道:“这赛统一向心高气做,阴狠狡诈,怎会如此轻易就表示罢手呢?”
她很快地就想出了答案;道:“是啊!少堡主言之有理……”
顿了一下,银二姑又道:“等我向徐兄说句门面话,我也要走了……”
但见她徐步走向徐经纬,道:“徐公子气势如虹,令人敬佩,但不知公子能不能将你刚才的功夫,说出来让大家见识一番?”
徐经纬盯着面前的银二姑,倏地发觉她的眸中掠过一抹杀机。
他正在思忖银二姑话中之意,一旦见她眸中的杀机,心下骇然,忖道:“敢请她一面跟我胡扯,一面正准备趁我分神之际暗算我?”\
徐经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银二姑一见心机败露,狠心一起,怀中的黑木盒已打了开来,那盒中的黑线毒蚊,疾自她的衣袖中闯了出来。
场中虽有月光照耀,但徐经纬并未发觉银二姑的毒蚊已扑向他的面门。
他只觉得银二姑神色有异,正苦于不知她将用什么方法暗算自己。
但闻蚊声如雷,嗡然作响。
徐经纬这才想了起来,那银二姑居然悄没声地放出了奇毒无比的黑线每蚊,企图伤他。
他才发觉银二姑的诡计,黑线毒蚊已然成群而至,自他的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那毒效生性嗜人血,又经过银二姑特别调教,一旦放出盒外,如虎如狼,见人便咬。
徐经纬倏觉颈部一阵篷痒,啪一声伸手打了一下,面颊竟然又闯来两只毒蚊。
他忙不迭将手挥去,耳边又传来嗡嗡蚊吟。
徐经纬两只手忙个不停,身体也急速扭动旋转,看来滑稽已极。
但场中请人,包括银二姑在内,莫不瞪大了一双眼睛,神情紧张地目注徐经纬。
他们同时发现徐经纬趋避那毒蚊纠缠的举动,看来虽然忙乱不堪,可笑之至,但仔细观察的结果,却是中现中矩,有条不紊。
只见那些黑线毒蚊,虽然不放过每一寸空间,紧紧逼迫,然而徐经纬每次均能及时的避开。
渐渐地,徐经纬的动作越来越纯熟,那十数只大如黑蜂的毒蚊,虽分由各个角落攻了过去,竟然奈何不了徐经纬。
这情景看在银二姑等人的眼中,无不大为震骇。
因为黑线毒改是广西蟾蜍岩最厉害的毒物之一,不但天性凶残,而且灵活快速,使人避无可避。
可是徐经纬此刻却生似摸清楚了那毒蚊的习性一般,举手投足,潇洒得很,使那些毒蚊,急得在他四周嗡嗡乱飞。
徐经纬一旦有闪避毒蚊攻击的把握,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他一发觉用手挥扫.只能将毒蚊扫开而已,根本伤不了它们。
于是他改弦易张,看准一只疾蹿而至的毒蚊,双掌一合,啪一声打个正着。
他将手掌摊了开来,只是那被击中的毒蚊,业已碎骨粉身。
徐经纬心下大喜,正好又有两只毒蚊攻了过来。
啪啦两声,那两只毒蚊竟然又被他毫不费力地打死。
那赛统看得心惊肉跳,悄声对银二姑道:“银二姑!那小子眼明手快,出手惊人,你看要不要将你的黑色毒蚊召回来?”
出主意用黑线毒蚊暗算徐经纬的人是赛统,此刻毒蚊已连续被打死了好几只,赛统忍不住出言要银二姑将毒蚊收回。
银二姑却转忧为喜,道:“不必了!姓徐的支持不了顿饭工夫的!”
赛统自然不信银二姑之言,因为徐经纬手起蚊落,那十数只毒蚊,早已所剩无几了。
他忍不住又道:“可是…你的毒蚊已所剩无几,而姓除的动作却看不出有阻滞的样子呀?”
银二姑冷笑一声,道:“哼!你看着好了,姓除的终要支持不住,我牺牲几只毒蚊算不了什么呀……”
赛统委实看不出银二姑凭什么说得那么有把握。
他将眼光移向场中的徐经纬,不由得大感意外。
原来徐经纬这时果然已经没有先前的气势,目注着仅余的三只毒蚊,却说什么也打不到它们。
他挥掌与移步,看来均甚吃力,大有气心力竭之感。
赛统还没有看出其中的缘故,那徐经纬已一声惨叫,栽倒在地上。
银二姑发出得意的狂笑,将残存的那三只黑线毒蚊召了回来,道:“赛少堡主,怎么样?我的话不假吧?”
赛统竖起大拇指,道:“高明!高明,在下佩服得很……”
银二姑道:“我早看出姓徐的绝少江湖历练,所以就忍痛让他拍击我的毒蚊,果然他满以为这样可以杀掉我所有的毒蚊。”
赛统恍然道:“哦?原来姓徐的是因为拍击毒蚊才中毒倒地的?”
银二姑道:“正是!他料不到我那毒蚊浑身剧毒,只要碰上就不得了,试想,他双掌拍死了我那么多的毒蚊,岂有不中毒倒地之理……”
这时怒尊者和周丹两人也围拢过来,怒尊者道:“姓徐的已中毒而亡?”
银二姑道:“没有,毒素是从他的毛孔穿入,他根本末被毒蚊咬上,不会死得那么快!”
赛统问道:“那么他还是会死的吧?”
银二姑笑道:“自然会死,也许不必等到天亮,他便将毒发身亡。”
怒尊者道:“真亏银二姑你的协助;否则要收拾这娃徐的,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银二姑显然有点得意洋洋的样子,道:“好说!想我广西蟾蜍岩的毒物,不施则已,一施放出来,绝少有人察受得住,嘻!嘻!”
怒尊者,周丹和赛统等三人,对银二姑的话,虽有点刺耳,只是三个人都没有人吭声顶她。
于是银二姑又道:“姓徐的既然已经收拾下来,咱们何不赶到国清禅寺去?”
周丹道:“说得也是……”
怒尊者和赛统两人还没有表示意见,段裕已徐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