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晚饭,遥遥陪着叶小天聊了一会天,又要回书房读书,被叶小天拦住了,小丫头很不开心,撅着小嘴儿生闷气。不过小孩习性儿,叶小天只逗她讲了会故事,她的小脾气就不见了踪影。
等到小丫头困得打起了哈欠,叶小天就送她回房睡了。罗月儿现在就是遥遥房里的丫头,因为遥遥现在年纪还小,所以罗月儿不睡耳房,就和遥遥睡在同一间房里以便照料。
叶小天把遥遥交给罗月儿便返回自己的房间,太阳妹妹已经替他掌了灯,候在灯下,一见他回来,太阳妹妹便嫣然一笑,道:“小天哥,我给你铺床,劳累一天了,早点歇了吧。”
不待叶小天回答,太阳妹妹便姗姗地走过去,为他铺床摆枕。
叶小天斟了杯凉茶饮了,一回头,突然心头一热,气血上涌。太阳妹妹穿的是条绯色的灯笼裤,耸胸、丰腰、丰臀,再配上这样贴身的服装,以跪爬的姿势爬在榻上,那跌宕起伏的曲线,是个男人见了都会砰然心动。
太阳妹妹那侬纤合度的身子跪伏地榻上,结实紧绷的浑圆臀儿因为她半跪半趴的姿势更形浑圆饱满,随着她铺床摆枕的动作,那翘臀一颤一颤,薄软的裤料微微陷在臀沟里,曲线曼妙,跌宕无声,实在诱人之极。
叶小天刚刚喝了一杯凉茶,却似吞下了一壶烈酒,小腹里仿佛点着了一个火炉,熊熊烈火烘得他那金刚杵勃然而起,狠狠抽在他的小腹上。
叶小天吞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走近了去,一走近了,那轮浑圆的明月在眼前更是清晰可见,圆润挺翘,真是奇怪。就是那么一道圆圆的曲线,为何只有在女人身上体现时,才能让人望月而化“狼”。
太阳妹妹此时可不知叶小天已经走到身后,她很温柔很细心地为叶小天铺着被褥,就像伺候自己的丈夫,当她铺好被褥退向榻边时,叶小天正直勾勾地盯着那浑圆挺翘的所在,像一个初次走上校武场的箭手,紧张地望着那圆圆的箭靶,箭未离弦。目光却已在那靶心处穿刺了无数次。
结果太阳妹妹突然退来,叶小天躲闪不及,太阳妹妹“哎呀”一声,便顶在了他的身上,叶小天“激灵”一下,就算是隔着一层轻软绫罗,依旧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刺激得他灵智大失。
叶小天鼻息咻咻,猛地张开双臂,就要往那纤腰处抱去。他知道,太阳妹妹绝不会拒绝他,而这也助长了这个小初哥儿的胆气。可是就在这里,房门拍响了:“老爷!老爷!衙门里有位姓苏的公爷找您。老爷!”
叶小天陡然退了一步,神志猛然战胜了**。太阳妹妹可不知道就在方才,她就要“大功告成”,可惜却被姓苏的那个忘八蛋给坏了好事。否则她此时一定气势汹汹跑出去,先把所有的蛊一股脑儿种在那个姓苏的混蛋身上再说了。
太阳妹妹猛然撞在叶小天身上,虽然一向爽朗大方。可是在这么暗夜静室之中,还是不免有些羞涩,门口那人一唤,倒是解了她的尴尬,太阳妹妹站在榻边,回眸看向叶小天,叶小天已经做贼心虚地转向门口,道:“若晓生?”
门口那人道:“是啊老爷,小人都说您已经睡下了,可那位苏公爷偏说有十分紧急的事,务必要见老爷一面。”
葫县县衙,姓苏的公爷,而且够交情这时候来打扰叶小天,除了苏循天还能有谁。而苏循天此时前来,恐怕昰真的有要事,叶小天旖念全消,高声答应着便去开了门。
其实房门本就没闩,可若晓生哪敢随便推门闯入,他到了叶府,言及家中凄惨,听得太阳妹妹不忍,连他娘子和父母都在叶府中给寻了个差事做,他的父母和娘子几乎每天都对他耳提面命,殷殷嘱咐,说是大户人家规矩多,千万要珍惜这难得的机公,所以若晓生循规蹈矩的很。
眼见叶小天推门出来,太阳妹妹“叮叮零零”地跟在后面,若晓生也不以为奇。太阳妹妹年轻貌美,男主人年少无妻,他们在一起才是正常的,要是不在一起,倒不免要令人猜疑他们的男主人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了。
叶小天急问道:“那苏差官现在何处?”
若晓生赶紧答道:“小的本想让他在外面等,他说有紧急要事,一定要见到老爷,不听小人阻拦就闯进来了,现在客厅候着。”
叶小天回对太阳妹妹道:“我去见见他!”
太阳妹妹答应一声,自墙边衣架上摘下叶小天的外袍,帮他匆匆穿戴好,叶小天便奔了客厅。
客厅里,苏循天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团团乱转,一见叶小天进来,不等他问话,便抢上两步,双膝一弯,卟嗵一声跪倒在地,抱住叶小天的大腿,悲呼道:“典史救我!大人救我!”
叶小天见他这副德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半夜三更的,这是闹的哪一出,唱大戏么?叶小天刚刚被他打消了满腹欲念,心火正旺,没好气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苏循天哭丧着脸道:“大人,卑职闹出人命了,大人,您千万要拉兄弟一把,您要是不管我,我就没了活路啦!”
叶小天脸色一变,急忙一回头,见若晓生正垂手站在门口,听到这话也正惊骇地望来,急忙低喝道:“退下!”
“哦!是!”
若晓生天天被他老爹、老娘和婆娘叮嘱:“大户人家规矩多,不该听的你要聋,不该看的你要瞎,不该动的你就当自己是死人!”结果还是听了看了不该知道的事,心中懊恼不已,只恨自己不是个又聋又瞎的死人,连忙答应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他在叶府当花匠,他老爹当门子,所以他们一家平时就宿在门房那儿,这时生怕叶小天还有什么交待。却是没敢走远,只在院门外候着。叶小天也顾不得叫苏循天起来,沉声道:“你别急,快把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我。”
苏循天满脸惶然,把经过又羞又愧地对叶小天说了一遍。原来,苏循天今晚又去他的地下赌场看场子,恰好遇到有人赖欠赌债。
他们这赌场,就设在叶小天初到葫县时的蟾宫苑。其实那班兔儿爷除了天天被好男风的人拿“药杵子”捣个不停,饮宴兴酣之余,本就也赌。只不过那时规模甚小。
自从与苏班头一拍即合,有了县衙做靠山,他们这赌坊才算正式宣告成立,而且场面越来越大,以至于如今这赌坊已经取代了男娼,成了风铃儿最赚钱的产业。
今儿晚上,有个人欠下大笔赌债,恼羞成怒,便说赢家是赌坊找来的老千。又吵又闹的想要赖账,苏循天既然遇到了岂能不管,他本就是负责利用他的权力给赌坊镇场子的。
苏循天带着一班泼皮打手迎上去一看,居然认得。这人正是前几天因为两挑子桐油放高利贷收了若晓生家赖以生存的田地的那个李言庭。
李言庭今天喝了点酒,兴致高涨,跑到赌坊来赌钱,不想不但没有赢钱。反倒赔个精光,恼羞成怒之下又赊欠了许多,便泼赖起账来。
苏循天见是他。原本想要狠狠教训一番的心思倒是淡了些,这李言庭算是小康人家,好歹也是个体面人,而且李家兄弟七人,还有两个姐姐,都是本地人氏,嫁娶联姻、繁衍生息下来,差不多也是一个百口之家了。
尽管县衙门现在已经有了相当的势力,但是对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可以太过欺凌的,苏循天便想恩威并施,只要他当众收回“赌场耍老千”的话,明着还是赌债全收,私下里可以给他免去一半。
谁料这李言庭是个舍命不舍财的,死活不肯答应,反倒见苏循天有些退缩,趁着酒兴变本加厉地叫嚣起来。苏循天恼了,若是任由李言庭诽谤且赖帐不还,他这赌场还如何开下去?他还有什么脸面平白从风铃儿手中拿走一半赢利?
苏循天恶狠狠吩咐一声“打!”便带着那几个泼皮冲了上去,结果黑灯瞎火的一顿拳打脚踢,也不知是谁误中了李言庭的要害,等他们现不妥,拿过灯笼一照,李言庭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苏循天这一惊非同小可,在葫县只有一个齐木可以酷厉如虎而令人敢怒不敢言,县衙现在虽然有了些权力,也能镇慑一般小民,可还万万达不到可以让人出了人命官司都不敢吭声的地步。
一旦李家那百十口人堵在县衙门大办丧事,讨要凶手,他该如何是好?他从赌场里把李言庭带出去,可是有百余名赌徒亲眼目睹的,根本瞒不住人,李家一旦闹起来,连他以县衙班头的身份开赌场的事都要张扬开来,到时大势去矣。
叶小天听明经过,沉声道:“此事怎么不找你姐夫?”
苏循天眼圈儿一红,脸上露出悲愤之色,嘴唇张合了几次,却一言未。
叶小天思及花知县的为人,心中了然,他轻轻拍了拍苏循天的肩膀,缓步踱到廊下,向山下望去,就见县衙后宅里灯火通明,那位花知县此时只怕也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苏循天追上来,哭丧着脸道:“大人,卑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求大人救我。”
叶小天刚要回答,突然目光一凝,望向远方不动了。苏循天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见县城东南角一条火龙,蜿蜒曲折地向县衙方向移动而来,不由得手足冰凉,心胆俱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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