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骷髅手飞来把灵溪给拽到了树枝上,他定睛一看,正是远安!大雨之中,两人骑在树枝上,颇为狼狈。
灵溪快哭了:“真是,我啊,我在你后面眼看着浮桥断了,你和两匹马被水冲走,我想救都救不了你了!”
惊魂未定的远安喘粗气,扬手抓住灵溪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
灵溪大叫:“哎哟,大小姐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远安咬牙切齿:“桥上绳子原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断了?不是你砍的?是不是你在背后暗害我呀?!”
“谁说的?你这么神通,我怎么敢?”
远安一把推开他:“不敢最好!老天爷心里有数,我刚才要是没攀到树上来,像那两匹马一样,真被水冲走了,被害死了,你眼下是不是也掉在瀑布里摔死了?别总想着害人!到底会害了自己性命!那,我这一巴掌先赏给你,帮你长点记性!”
远安说罢一个嘴巴狠狠打在灵溪脸上。灵溪捂着脸转过身去,咬牙气恼,终于忍不住了,回身要推远安:“受不了这个气了!死了又怎样?你这个小娘们太坏了,太暴力了!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他哪里会是远安的对手,几下就被远安拧住了胳膊,手里的鸟笼跌落,落进水里,灵溪随即大叫求饶:“啊,我的蓝蝙蝠啊!我能死它也不能死呀!快帮我救救它!救救它!”
关着蓝蝙蝠的笼子落在一块浮木上
,在大水中起伏,远安松开灵溪,从树上跳下一头又扎进水里,灵溪在树上观看,忽然鸟笼子和远安都沉进了水里。
灵溪傻眼:“完了,这下可是真完了……她俩都死了。我的蝙蝠……我的宝贝儿啊!”
灵溪正要哭丧,远安忽然破水而出,一只手擎着鸟笼子上了树。
远安把鸟笼交给灵溪,自己已经是筋疲力尽。
灵溪打开一看,蓝蝙蝠在里面扑腾,如释重负。
灵溪被触动了,看了远安半晌,感激地:“你……真替我把蝙蝠捞起来了……”
远安还是没有好气:“这玩意对你真的很重要吧?”
灵溪道:“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大小姐,你救了它就是救了我,谢谢,谢谢你呀!刚才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
远安摆摆手:“行了行了,好话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着急赶路。”
灵溪抹了一把脸,振作精神:“我说大小姐,这么大的雨,吊桥断了,咱们的马还被冲走了。
这样强渡可不是办法,老天爷可从来不会迁就蛮横的人!
我记得前面有几户人家,是在河面上撑船渡人的,我们去那里暂时避上一宿,等雨停了再过河赶路吧?!
你说行吗?”
远安心有不甘也没办法,低头道:“……哎,也只能如此了。”
深夜时分,风雨大作。
荒村茅屋内,一张老脸瘦成橄榄核的长老与若干村民面对祭坛,围火跳舞,火光闪动,村
民们手舞足蹈,那是个邪门巴拉的仪式……
敲门声传来。
众人停下,狐疑地:“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呀?”
长老示意,一个汉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远安与灵溪,二人各自浑身湿透,哆哆嗦嗦,狼狈不堪,汉子阴森森的脸:“……干什么?”
灵溪抹了一把脸,求人办事儿十分和气:“叨扰您了。我们是过路人,雨太大,河水满溢,不能前行,想要投宿一宿。”
汉子不耐烦地:“谁知道你们是好是坏?投宿?没有地方,走吧走吧……”
他要关门却关不上,看下面,是被远安的脚卡住了。
汉子恼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