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叶夫人被抬到自己房间里,被扒开嘴巴灌了药,没一时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立刻嚎啕大哭:“我不是发大梦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明明我们远宁才是叶家唯一的男丁啊,这怎么回事儿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我不服气呀!不服气呀!”
远安手里拿着药,墨墨迹迹为难地:“母亲,喝点药吧,你上次晕倒还是好几年前远宁被驴把腿给踢折了。要我说,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把自己气成这样。你当年不也是我爹的小老婆,你当了夫人之后,我不也是该吃还吃,该玩还玩?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叶夫人道:“我是小老婆,可是远宁是你爹正宗的儿子呀!不是这么凭空冒出来的呀!远安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家里忽然就多了一个人。还是长子,是你跟远宁的哥哥,这事儿你能接受?你能忍?我不服!我不服!把药给我拿走!气死我拉倒!”
远宁恨恨道:“爹爹就是老糊涂被人骗了!姐姐,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远安道:“……你以为我不生气?我不奇怪?可是有什么办法?爹爹都认了他了,咱们能怎么样?!”
远宁道:“怎么不能?!乱七八糟出来这么一个人,不把他审明白了,随便就成咱们哥了,这叫什么事儿呀?!”
远安沉吟:“说的也是……”她看看穆乐,“我都当了这么多年大小姐了,不能
平白无故多个哥出来呀,哎穆乐,你怎么也见过这人?
穆乐义愤填膺:“在街上打小孩抢东西,可坏了!”
远宁指着穆乐:“那,他说话你总该信吧?”
恰巧叶大人从外面进来,过来床边探视叶夫人:“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叶夫人一点脸也不给:“我要去死!老爷,我告诉你,你领回来的这个小子,一定是个骗子!”
远宁:“就是!”
远安:“爹爹,我看这事儿也蹊跷……”
叶大人又跺脚:“你们,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远安咬着嘴巴:“审他!”
门外,欢哥儿咬牙切齿:“洛阳这个大城市的人果然比我们乡下歹毒。这一次我一定要认真对付!”
半日未过,叶家大厅又开始乱了。
叶大人坐当中,叶夫人远宁远安穆乐摆开擂台对质欢哥儿。
叶夫人拍桌子:“野种!”
欢哥儿脚踩椅子:“你生的才是野种!我娘当时谦让,否则没你们所有人了!”
远宁指着欢哥儿:“你是骗子!”
欢哥儿轻轻冷笑:“我有当年爹爹跟娘的信物!你们看!就是这个人偶。我娘当年一针一线缝出来送给爹爹的!两人分手时为免爹爹牵念,我娘把信物要了回去!爹爹,是不是如此?”
欢哥儿拿着信物,叶大人点头:“一句不假。”
远安眯着眼睛,慢慢说道:“话说我爹爹当年在外地寻访,真的遇上你娘也难说不是段奇缘……”
欢哥儿
哼了一声:“大小姐你这是给我下个陷阱吗?爹爹认识我娘的时候,他没在外地,已是在先帝跟前伺候的小吏。我娘名叫小玉,是宫里最好的彩戏师。我娘说他二人认识的时候,爹爹鼻子右侧有颗红痣。”
远安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当即道:“胡说,爹爹脸上从来没有痣!”
叶大人却道:“有的,有的……后来长着长着就没了。留了个白色的印子。那,不就在这里?!”
欢哥儿大声:“大小姐你还想要诈我?大小姐,爹爹的事情我只怕知道的比你多!”
穆乐最恨有人跟远安大声,当即把欢哥儿吼了回去:“你不要无礼!你还想我打你啊?”
欢哥儿一下子跪在叶大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