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铃铛老师被刺到底,片刻之后,正要离开的远安在花房外牵马,马儿忽然向上看,发出嘶鸣。远安随之向上看去,一个人蹲在墙头上,脸上带着面具,那张面具,远安是认识的,她在穆乐的茅草房里看见过,这小子在这里作甚这是?!
远安仰头叫到:“穆乐?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是来找我的吗?”
墙上的穆乐却并没回答,忽然转身纵身跳跃离开。
远安大失所望:“别走!你不认得我了?怎么见了面还不说句话?”
她抬脚这就要追上去,此时铃铛花房内却忽然乱作一团,远安不明就里着急往花房里面去,抓住一人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乱套了。”
那家丁回答:“是师傅,师傅她被人给害了!”
远安冲进铃铛的房间,却见地上满是鲜血,铃铛老师不见踪影!
远安大骇,转转眼睛,忽然想起刚刚在墙头上看到的穆乐,戴着面具鬼鬼祟祟,还不敢出声,这事情莫不是跟他有关系?远安立时转身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接到报案的洛阳县衙捕头赵澜之带着一众手下赶到现场。
铃铛老师的家人跪地陈情:“原本好好的没有动静,忽然听见师傅她喊来人来人,我们不敢耽搁冲进来,冲进来,冲进来就见这般光景了……”
孝虎道:“大人,满地鲜血,不见尸体。凶手这次的手段竟与从前不同。”
赵澜之略略沉吟:“不一
样的手段。也不一定是同一人所为。之前的那些都是大街上的偶然杀人,这一桩是入室行凶。凶手冒着被人逮住的风险,就是冲着铃铛师傅来的!铃铛老师未必就遭遇了不测,有可能活着被人劫走!管家,你家师傅的房里可丢失了什么东西?”
管家回复道:“回禀大人,财物不曾丢失,只是……只是我家主人曾收藏药丸的匣子不见了……”
“药丸……?”
管家道:“是的,是被宫中管制的秘药。”
赵澜之上前一步:“老人家,请你把这药丸的事情好好地跟我说说。”
管家原是在铃铛花房多年,熟悉掌故,当下向赵澜之解释道:“大人实不相瞒,刚刚去世的铃铛师父的太爷爷,原本是在宫内给高宗爷爷伺候花草的御花园的花匠。太爷爷本人除了伺候花草的手艺高超,还喜欢研究将植物入药,根据后宫嫔妃的需要,研制出可以美容驻颜的良药。那一颗惹祸的药丸最初可是被嫔妃们无比推崇……她们服用这种丹药从而让自己能够容光焕发,得到天子的垂爱,只是忽然之间,一个颇为得宠的妃子因为食用过量七孔流血而死。皇上龙颜大怒,本欲将我家的老太爷爷斩首,却又念及他多年效劳天子有功,此番又是无心之罪,便将他贬出宫门。老太爷爷出宫之后,为求生计就开了这间铃铛花房,专事养殖花草,传授花艺,从前那些研
制丹药的工作再不敢碰。他也本想要将那个引来杀身之祸的药方毁掉,可是无意中却发现了这药丸能够再植断骨,融合血肉的功效,太爷爷终究不忍将配方毁掉,要求儿孙们世代保守这个药方,除非万不得已,用此药救人,否则决不可外传!”
赵澜之道:“你说你家师傅祖传的这个丹药果真有这等功效?”
管家道:“原本我也是不信,数年前,我曾亲眼见了铃铛师父用她的丸药救了一个被恶犬咬伤的女孩,那女孩本来血肉模糊,服药之后肌肤恢复如初,全然好了!哎呀!我家主人,铃铛师傅,是治病救人的好人啊,怎么会遭如此横祸?大人,请一定要捉到歹徒,找到铃铛师傅,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呀!……”
赵澜之惊讶道:“您说的这些并无虚言?”
管家道:“事关我家师傅性命,老夫怎敢胡诌?我清楚记得,当日